戰鬥的雙方都有顧忌,所以在不知不覺間,都適當地收回了一些攻擊力度。
逐漸地,雙方都在有意地脫離戰場。
公孫未明是相當不甘心的,但是他受的暗傷雖然不嚴重,但若不能儘快修整的話,拖延下去也會留下巨大的隱患。
對於一個立志於證真的準證來說,沒有什麼東西,比隱患更令人討厭的了。
所以,雖然很不服氣,大家還是逐步地脫離了戰鬥。
公孫未明看著不遠處的荊王人馬,咬牙切齒地發話,“好的好的,我算記住了,這筆賬,以後有得算了。”
“公孫準證該知足了,”對方的化修冷笑著,他不知道跟自己對戰的公孫真人叫什麼,只能籠統地稱之為公孫準證,“那可是兩名護府死士……你還是擔心一下王府的報復吧。”
公孫未明獰笑一聲,“我管他們是什麼東西,荊王又算個什麼東西?”
他是真的氣壞了,也就口不擇言了,其實,一個親王府的力量,並不比沒有真君的隱世家族差多少——這還存在一個蔑視皇族的問題。
“未明準證慎言,”濱北雙毒的老者聞言,卻是嚇了一跳,“護府死士是很麻煩的,這些傢伙都悍不畏死,就算你不怕,但是吃不住這些傢伙年復一年的算計,家中的子弟也難免危險。”
公孫未明又獰笑一聲,“好像我公孫家沒有死士一般!”
“此前死士偷襲你,並不是我的意思,”那名化修淡淡地發話,“他們是直接聽命於王爺的……我若出手,自當用軍陣配合。”
公孫未明何嘗不知道對方說得有理?而且眼下,雙方也不可能繼續戰鬥下去了,反倒是他還要擔心對方有人來支援。
準證也不是一點虧都不能吃的,公孫家是有血性,但是一個家族只有血性的話,早就被人打爆了,根本傳承不到現在。
所以他冷哼一聲,“這筆賬我記下了,你們千萬不要有落單的時候……怎麼,現在還不走,等著混飯嗎?”
那化修臉一沉,“想要我們走也行,兩個要求,一個是把那兩人交給我,另一個就是……把剛才暗算護府死士的人,交出來!”
他非常清楚,剛才那倆死士,原本是沒打算自爆的——死士是無視死亡的,但也不是動不動要自殺的。
那倆只是想偷襲之下,重創對方的準證。
結果出手的時候,不知道被什麼東西阻了一阻,然後公孫家的真名真人厲喝一聲,這兩位眼看計劃要失敗了,才果斷地自爆。
公孫未明當然知道,那倆是被什麼東西震了一下,那是李永生捏碎的撼神符。
雷法固然能引起僵直,但是撼神符也不差,同樣能作用於對方。
荊王府的化修,應該是感受到神魂的波動了,知道兩名死士被暗算,但是他還真沒想到,出手的會是李永生——哪怕這個司修表示出的戰鬥力,極為驚人。
有進入雷谷的探子來報,荊王府其實已經知道,此子正是朱雀城我們酒家的李掌櫃,既然是英王九公主的相好,有此戰力倒也不稀奇。
公孫未明聞言,就是冷冷一笑,“你想得倒美,夠膽的話,自己來取!”
濱北雙毒見狀,裹起那八名流民,直接飛向山裡。
荊王府的化修猶豫一下,顯然是想追擊,但是又有點拿不定主意——對面攔路的兩個傢伙,也是真的不好惹。
公孫未明雖然比較冒失,但卻是不乏戰鬥經驗,見狀冷笑一聲,直接消失在了空中。
這是真人常見的隱身手段,利用空間的細小波動,摺疊出一個可以藏身的地方。
通常情況下,修為差的,不太容易發現修為較強者的隱身。
也就是說,荊王府的兩名化修,若是也想隱身,基本逃不過公孫未明的感知。
李永生身子一晃,直接挪移到了五十丈之外。
荊王府的化修見狀,臉色一沉,終於做出了決定,“我們走。”
沒辦法,堂堂的準證都隱身了,肯定不是要裝逼,那是要暗中下手了。
有軍陣在,荊王府也不是特別擔心準證的偷襲,一直保持旺盛的鬥志,準證也不是那麼容易得手的。
軍陣甚至還可以主動出擊,試探準證藏身何處。
不過那樣的話,終究是太被動了。
而且現在看起來,李掌櫃的戰力也身法也非常驚人,這麼兩個人一明一暗地配合,沒準還真的能讓荊王府吃點虧。
所以他們也令軍陣撐起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