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是真君,他最大了,有資格任性。
不過,他的任性沒有用到何苦身上,反倒是對白虎廟戰堂的首座杭真人比較客氣。
然後他又誇獎玄女宮的經主——這是自家人來的,以及化主慄娘。
事實上,他對慄化主的評價真不低,以至於當著丁經主的面,他就指出——你已經到了最後的積累階段,十年之內,證真有望。
真君的眼力,誰又敢不信?
相實真君對呼延書生的評價也很高,這不僅僅是他發現了此人的修為,更是因為他認出了那個緋紅的小碗——此人能隨身攜帶此寶,這不稀奇,稀奇的是,役使此寶的時候很輕鬆。
公孫未明被當做普通的準證來對待了,他心裡十分地不甘心——可惜三長老不在,否則倒是要看看這相實真君如何評價。
然而下一刻,他就得到了三長老的訊息:公孫不器在月氏郡,也受到了邪教真君的襲擊。
事情發生在月氏郡火燒原,北極宮正在處理拓跋家族的手尾,拓跋家是這次行動裡,處理過程最長的,北極宮弟子全在那裡,還有西疆四族的一些人。
邪教真君猛地發起了偷襲,不過北極宮弟子在那裡待得夠久,也沒什麼突發事件打斷節奏,在這種秩序井然的情況下,邪教真君發起攻擊,也不能造成多大的後果。
更悲催的是,他遇到了北極宮的三宮主,這可是經歷過衛國戰爭的老牌真君。
三宮主的戰力一般,但是修為在那裡擺著,又跟真神教真槍實彈地戰鬥過,邪教真君還沒有出手,就被她發現了,直接開口喝破了行藏。
然後她就主動發起了攻擊,而北極宮的弟子們訓練有素,瞬間就結成了戰陣接應。
邪教真君見到事不諧,倉促之間遁走,卻吃了三宮主重重一擊,以及……公孫不器的一記天機枝。
天機枝上的探查之意,並沒有瞞過邪教的真君,但是正因為他發現了這個東西,所以就要忙不迭地驅除——否則的話,跑都跑不利索。
他驅逐出這道意念,用了還不到半息的時間,但是就這半息的時間,他又吃了兩記準證的攻擊,分別是堂主院的邢堂主、副堂主兼十方堂堂主的高真人。
這位真君受的傷,一點都不比慕容神起輕,尤其是三宮主的一擊,有萬載幽水的寒意,直接滲入了對方體內,起碼十年之內,這位是不合適再激烈動手了。
公孫未明接到這個訊息,也是與有榮焉,悄聲跟李永生嘀咕,“三長老不愧是我家的第一人,若是有定靖拂塵在手,他絕對留得下那個新月真君。”
李永生微微一笑,“待三長老證真之後,不用定靖拂塵,照樣留得下那個真君。”
“那是,”公孫未明點點頭,“再等我證真了,我兄弟倆聯手,什麼樣的真君也敢鬥一鬥,不讓丁家專美於前。”
“未明真人志向很高嘛,”一個聲音在他背後爽朗地笑著。
公孫未明是膽大包天之輩,但是聽到這笑聲,也忍不住一呲牙,轉過身來,衝著來人恭恭敬敬地作個揖,“見過真君,我所說的,只是公孫家祖訓,並無不敬之意。”
丁相實很隨意地一擺手,他今天是執意要將好好先生做到底了,所以很和藹地發話,“不用拘束,我不會介意,我丁家也有類似的族訓,以後丁家和公孫家,還要多走動。”
公孫未明馬上就受寵若驚了。
不過,不待他有所表示,丁相實就看向了李永生,“小傢伙你的陣盤很不錯嘛,方便讓我看看嗎?”
剛才李永生使出傳送,動靜很小,但是真君眼裡,是不揉沙子的。
慕容神起搞不清楚是誰幹的,那是因為他面對了太多的人圍攻,眼花繚亂了,而且也沒有充足的時間去分辨。
丁相實在初開始,也沒有注意到李永生,但是他注意到了,那時有空間道意的波動。
待到將慕容神起打跑,他就回過味來了——尼瑪,這是有人把真君傳送了一下啊。
是誰幹的呢?他掃一眼場中各人的位置,又打問一下李永生那一塊各人的來歷,很輕鬆地就鎖定了李永生。
能隨身攜帶的傳送陣盤,還是能傳送對手的陣盤……真的是好東西啊!
擱在丁家,也足以歸入“鎮族之寶”的類別裡了。
但是這個場面,他不能生出邪心——最起碼是不能露出覬覦之色,在場的修者太多,也太雜了,丁家還要得臉呢。
李永生的陣盤固然神奇,公孫家那柄拂塵就差了?呼延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