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刻,他可不會這麼說,他只是微微頷首,“這陣法,別有味道,朱主持且去主持,我也順便開一開眼。”
院子裡的其他人,開始打掃戰場,這一場戰鬥,雖然是主人一方大勝,沒有放跑一個人,但是對方的手段也極為兇殘,導致這邊有兩名司修和一名制修慘死。
還有重傷致殘者三人,重傷者六人,輕傷十餘人。
都是戰鬥中造成的傷勢,幾家都有善於治傷的好手,紛紛相互招呼著上藥和包紮,又有人組成了一個審訊小組,在審問那些俘虜。
西疆人的審問,極為簡單粗暴,手裡拎著刀子,一句話不對就剁手指,手指砍完砍腳趾,然後是手掌腳掌,再然後是四肢……
沒辦法,這片土地上,就是這麼暴戾——想一想就知道,這四家都是號稱,問不出口供都無所謂。
前來惹事的人就真的慘了,他們原本是想著,跟著幾名真人前來強取豪奪,自家可能發點小財,若是順利的話,沒準還能睡個女人啥的,最多就是這樣了。
馬盟沒想著殺掉元家所有人,因為他們認為,元家就不可能有抵抗的餘地——明顯實力不濟的情況下,元家還敢拼死爭鬥的話,那就要面臨馬盟的全面打壓,滅族都是早晚的事。
來犯之人沒有滅絕對手的打算,那麼,自己也沒有考慮到團滅的可能。
但是非常不幸的是,元家等四家人,一點都沒放了他們的意思,這種行刑的手段一上,那就什麼都不用說了,必然是全體誅殺。
有人嚇得連哭帶喊,行刑的過程已經是很可怕了,更可怕的是,受完刑也活不了,這實在太嚇人了——他們只是仗著人多勢眾,前來搶點東西而已。
不止一個人賭咒發誓,說以後再也不敢了,甚至願意賣身為奴,但是呼延等家族長期在這塊土地生活,誰又是耳朵根子軟的?
當你試圖強搶不屬於你的財產的時候,就要做好被人殺死的打算。
你們說自己委屈的時候,想過沒有,元家委屈不委屈?
無端被馬盟擠佔生存空間的呼延家和雲家,委屈不委屈?
所以對這些哭喊的人,四家人要做的,就是將他們用生牛皮,牢牢地綁在木樁上。
現在天上下雨,這麼處置起不到多少效果,但是等天放晴了,將人放在太陽下暴曬,生牛皮失水之後,會慢慢地收縮,然後將人一點一點勒死。
若是天氣不好,一會兒有太陽一會兒沒太陽的話,這些人可能撐到第三天才會死去,一邊是自身的大量失水,一邊是生牛皮慢慢地勒緊,這樣的死亡過程,足以令最堅強漢子崩潰。
這是在西疆比較常見的酷刑,日頭毒,牛皮不值錢,就是這樣。
你們不是怕死嗎?我們偏要你慢慢死去。
還有人聲嘶力竭地大喊,你們如此草菅人命,不怕官府嗎?
回答他的,是鋒利的短刀,無情地又帶走了一根手指——你們不是一直打著馬盟的幌子嗎,現在想起官府來了?
你們馬盟強取豪奪的時候,不把官府放在眼裡,我們為啥一定要把官府放在眼裡呢?
子弟們炮製俘虜、救治自家人的時候,真人們卻是在看朱主持搜魂。
對於用陣法搜魂,大家都有極為濃烈的興趣。
朱主持也不敝帚自珍,佈設完陣法之後,開始為那名中階化修施針。
有意思的是……居然也是封鎮了神庭。
行針完畢,他就要啟用陣法了,猶豫一下,他問一句,“是否要等一下公孫家兩名準證?”
眾人的目光看向在場的公孫家第三名高階真人。
公孫當行怔了一怔,笑著搖搖頭,“不用了,他倆不一定什麼時候才回來,我在就行了。”
“太上你怎麼就這麼信不過我倆呢?”就在這時,牆外傳來一個聲音,卻是公孫未明在說話。
緊接著,大家的眼前一晃,兩條人影已經從院子外飛了進來,一樣的年輕俊俏。
公孫不器的手裡拎著一人,不是拓跋鈍刀又是何人?
公孫未明呲牙一笑,不無得意地發話,“根本就是個夯貨,只知道直線飛逃,我倆繞到前面,一堵就堵個正著……他跑得過飛行靈器?”
當然,他們能判斷出對方逃跑的路線,天機枝是起了很大的作用的,不過由此也可以看出,拓跋家族的底蘊,實在是有點欠缺。
像公孫家之類底蘊深厚的家族,都知道一旦被高階修者傷了,要防範對方感應天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