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報,沒有得不到的,”這位很乾脆地回答,“找你們的這兩人,吳鍾氏和她女兒,也算金陵的紅人……上一任通判就是被她倆逼走的。”
金陵的通判,這可是相當於副市長的存在,竟然被兩個女人逼走了?
原來,這名通判在玉帶路附近喝酒,見到這母女倆氣場驚人,長得又可人,就著人前去相請,哪曾想陪著她倆的男人不幹了,當場將他暴打一頓,臉上也劃花了。
惹事的男人跑了,通判就要拿她倆是問,可是鍾家在金陵的地位,不是他一個外來的通判能撼動的,母女倆根本不理他。
反倒是通判的好多公務,做不下去了,又有巡薦房彈劾,說他的諸多不是。
本來臉上就裝了幌子,又被人如此刁難,通判羞愧難當,只能活動一下調走了。
“還是回去看一看吧,”公孫未明本來是食指大動,卻要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託她倆打探一下訊息,想必比較容易。”
李永生想一想,這母女倆此前不知道揚子江上的事情,應該是因為在京師待得太久了,沒準請託一下,人家就打聽出內幕了呢。
於是他斜睥公孫未明一眼,似笑非笑地發話,“這深入敵穴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未明準證,我看好你。”
“深入敵穴……你能說得更yin穢一點嗎?”公孫未明哈哈大笑了起來,擠眉弄眼地回答,“先說好了,大的歸我,小的歸你,咱倆比一比,誰本錢更足。”
李永生無奈地翻個白眼,“能有個準證的樣子嗎?”
“比長短粗細,你肯定不是個兒,”未明準證還真不是一般的汙,他笑眯眯地發話,“看咱倆誰先掏出情報,我深入敵穴,你也深入……”
“慢著慢著,”李永生打斷了他的話,“情報多得很,你得搞到有用的才行。”
“沒錯,必須得是有用的,”公孫未明點點頭,一臉的信心滿滿,“就是那種可以根據情報,用來制定計劃的……咱倆比一比,誰要贏了的話,無條件答應對方三件事。”
“你這麼自信?”李永生也被他勾起了好勝心,於是傲然一笑,“未明準證,我擔心你未必知道,什麼才是有用的情報。”
“切,”公孫未明不屑地哼一聲,“咱們還是比一比,誰深入敵穴……入得深,入得久吧。”
這貨真不是一般的汙,李永生無奈地翻一個白眼。
兩人匆匆趕回秦淮客棧,到的時候已經是戌末了,大約接近晚上九點。
不過金陵是中土國一等一的大府城,所謂大城市,夜生活是否豐富,是評判標準之一。
夜裡的金陵城,燈火輝煌得很,跟京城相比也不遑多讓,尤其是眼下京城的氣氛肅殺,反倒是隱隱弱於金陵了。
兩人剛剛抵達客棧,小二使個眼色,門邊兩名青衣小廝便迎了上來,“兩位哥哥稍待,我家奶奶有請。”
秦淮客棧的隔壁,就是若干酒館香閣,吳鍾氏選了一家清淨的酒家,院中定了一家小亭子,坐在亭子裡,等待著李永生和公孫未明。
李永生一進這小院子,就微微一怔,這裡酒家的格局,跟京城的“來去書苑”很像啊。
見到他倆到來,亭中坐著的四人起身相迎,除了吳鍾氏母女之外,還有一男一女。
雙方見禮之後,相互通了姓名,李永生只報了姓,說自己在博靈郡教化房公幹,此番來金陵,就是跟著孫掌櫃來見識一下,看有機會做什麼買賣沒有。
孫掌櫃當然就是公孫未明瞭,他自報名姓是孫明,此次來是販運一點北貨,貨物還在路上,他是人先到了,就先探查一下市場行情。
吳鍾氏也介紹了一下那兩人,中年男人也姓鍾,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另一個風韻猶存的少婦姓吳,竟然是……她的小姑子!
李永生聽得有點尷尬,你出來浪,還帶著小姑子,這麼浪真的好嗎?
可公孫未明毫不介意,衝著吳姓少婦擠眉弄眼,“這位妹子,可以吃酒吃得晚一點嗎?”
吳家少婦捂嘴輕笑,“那可是要看哥哥本錢了,若是銀樣鑞槍頭,可是留不住奴家的。”
李永生看得越發地愕然了,姑嫂相伴出來偷人……中土國的道德水準,下滑得如此之快嗎?
不過很快地,他就明白了,合著這吳家少婦,也是寡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