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尼瑪的,”一名小校抬手一刀就砍了過來,開什麼玩笑,你一個小屁孩,也敢跟我們搶價值五百銀元的東西?
財帛動人心,別說這是無主之物,只說這裡是人跡罕至的山中,對方少年身上若有五百銀元,他也照樣砍了。
少年身子詭異地一閃,躲過了這一刀,一時間臉漲得通紅,“你竟敢砍我?”
“別說砍你,殺了你又如何?”小校冷笑一聲,“憑你也敢虎口奪食?”
少年聞言,身形暴退,然後抬手向天打出一團煙花,臉上泛起一絲獰笑,“我已經給過你們機會了。”
“殺了他,”連志磊眼睛一眯,陰森森地發話,他已經覺出不妥了,不過這麼一大筆財富放在眼前,若說他不心疼,也是不可能的。
索性將人殺了,砍了同心藤就走,沒事也就算了,萬一這孩子真的跟道宮有什麼關係,他也可以推說不知道——死無對證嘛。
事實上,他並不相信對方是道宮之人,這裡根本就不是道宮的地盤。
至於那煙花,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
兩名小校衝上去掄刀就砍,不料那少年身形極為靈巧,一邊躲,一邊大喊,“有人強搶寶物,還想殺人,請真人出手啊。”
兩名小校幾刀砍不著他,正在惱火,聽到這話,一名小校一抖手,一道黑光直奔少年而去。
這是袖箭,對方再靈活,距離這麼近,想要躲過也是不可能的。
就在袖箭及體的一瞬間,一道青影掠過,少年的面前已經多了一個人,青衫青冠,是一名三十多歲的道人。
道人白皙的手上,捏著那支袖箭,冷冷地看向前方的小校,“怎麼回事?”
連志磊心中一揪,臉上卻不動聲色,“本人是軍役房戰訓室室長,你這野祀道人,快快束手就擒,莫要誤了自家的性命。”
不管對方是怎麼回事,他先咬住是野祀再說。
“豎子!”道人一揮手,只見空中的雨絲一陣扭曲,已經將對方四人定在當地。
連志磊感覺身上一緊,再也動彈不得,禁不住大駭:這難道……真的是真人?
真人可是化修,還在司修之上的存在。
還好,他的嘴巴還能動,忍不住高聲叫著,“我是軍役房的!”
連志磊知道,道宮最不願意打交道的,就是官府軍役房的人,原因很簡單——道宮強橫,但是軍隊正是朝廷用來抗衡的利器。
那道人卻是根本不理他,而是對著少年一揚下巴,“清風,你說。”
喚作清風的少年,馬上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而且強調說,自己已經亮明瞭身份,也強調了這裡是道宮的地盤,對方卻是要斬殺自己。
道人冷冷地看連志磊一眼,“你還有什麼話說?”
“這周邊百里,哪來的道宮?”連志磊冷笑一聲,“想搶同心藤,直說罷了。”
“我們向陽信府已經遞交了傳告,”道人面無表情地發話,“你知道與否,並不重要,我只問你,剛才你們聽到清風的話,還想強搶同心藤,殺這孩子?”
握草,連志磊嚇得登時就冒出了冷汗,馬上大聲發話,“傳告之事,我並不知情,我父是博靈軍役正使連鷹!”
沒辦法,這時候必須搬出家長來了,否則的話,後果不堪想像。
“郡軍役使?”那道人仰天長笑一聲,“好大的官!”
“道長息怒,此番是在下做錯了,”連志磊見勢不妙,馬上道歉,“還請看在……”
不等他說完,道人抬手打出一道白光,直接將他兩條腿齊根斬斷,“什麼樣的阿貓阿狗,都敢在道宮面前耀武揚威了?”
連志磊還想再說話,不成想他剛剛一拱手,就覺得自己上半個身子向前栽去……呃,為什麼是上半身呢?
見到這道人如此強勢,其他三人哪裡敢再多說話?忙不迭抬了連志磊就走,生恐走得慢了,就會全部葬身於此。
見他們離開,那名喚清風的少年才嘀咕一句,“他們是要殺我的,您太便宜他們了。”
道人笑一笑,也不跟他計較,而是低聲嘀咕,“傷人是送人情,殺人可就難說了。”
“多謝真人了,”不遠處傳來一聲輕笑,走來一個帥氣的年輕人。
不過年輕人的臉上,自右眉到左下頜,有一道長長的血痕,才掉痂的樣子,露出了粉嫩的肉色,令他的面容顯得有些猙獰。
“無妨,”這真人一擺手,淡淡地發話,“你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