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猶豫地喊一聲,“給我上!”
“慢著!”一直懶洋洋躺在那裡的渤哥,見到這卡片之後,蹭地就蹦了起來,他快步走上前,探手抓了過去,“給我看看!”
“憑你也配?”李永生身子一閃,就讓到了一邊,冷笑著發話,“你知道這東西我是從哪兒弄來的嗎?”
“你最好給我,”渤哥伸出手,黑著臉發話,“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他這正式捕快一說話,比幫閒的威力大得多。
“我可以給你,”李永生笑著發話,“但你若是搞得不見了,別怪我收拾你全家!”
赦免卡是能給別人看的,但是他對這些人,真有點信心不足,雖然是輕赦卡,也能赦免一年的刑期,相較而言,他這次不交錢,也不過是被關押十日。
而且,赦免卡是認定有罪之後求赦免的,今天的事兒,他根本就是冤枉的,所以他才不會早早拿出來,博取脫身。
眼下他是拿出來了,但只是想緩和一下氣氛,對方收了赦免卡放他走的話,這尼瑪就太虧了,他找的人已經在路上了,完全用不著使用這張卡。
他擔心的,就是這正式的捕快直接收了卡走,到時候就真沒道理可講了。
而且他不是被判定有罪,只是一起糾紛,沒有使用赦免卡的案底,原本五十銀元就能買個自由,而這輕赦卡,就算賣五百銀元,市面上也買不到啊。
捕快將卡強行收走,可能性極大,這裡面的利潤值得人冒險——赦免卡是無記名的。
渤哥心裡想的也是這個,見到對方不中圈套,他的臉越發地黑了,“你拿你手裡莫名其妙的玩意兒,威脅我這個捕快?是嗎?”
“這是赦免卡!”李永生直接喊了出來,“我在政務院有領取記錄,有種的,你再喊一聲生死不論,弄死我!”
很多事情,不喊破沒事,一旦喊破了,想裝瞎子也不可能了。
“赦免卡?”周圍的自願者頓時就站住了,沒人見過赦免卡,但是誰都聽說過這東西。
“赦免卡?”幫閒王二的臉頓時就白了,他怔了一怔之後,緩緩地轉過頭來,狠狠地盯著齙牙幾個人——我艹尼瑪,這就是你們說的鄉下人?
“赦免卡?”捕快渤哥乾笑一聲,“真是赦免卡嗎?我還沒見過呢,就是想看看,真的還是假的。”
既然被說破了不能強奪,他也只能找個臺階下了。
李永生淡淡地看他一眼,微微一笑,“你都沒見過,憑什麼判斷真假?”
渤哥乾咳一聲,正色回答,“樣本我見過,沒見人使用過。”
李永生深深地看他一眼,“今天你見到了,我不是使用,只是告訴你……我有!”
王二壯著膽子,哆裡哆嗦地說一句,“誰知道真的假的呢。”
就在這時,門口駛入一輛馬車來,渤哥見狀大怒,“攔住……這是誰家這麼沒規矩?”
“朱塔任家,”車上下來一名侍女,手執一張名帖,走上前遞給一名自願者,“李永生是我家貴客,有德之人,名帖擔保。”
朱塔任家在京城,不算什麼頂級家族,差得很遠,但是隻衝著“朱塔”二字,就沒誰敢小看,規劃司雖然只是個副部,但是權力太大,被人稱為“第七部”。
更別說,知道任家的都清楚,這一家可是奉旨勾連道宮。
“慢著,”王二此刻也豁出去了,他今天把李永生得罪狠了,知道也吃不了什麼好果子了,那麼索性不如得罪死了,他冷笑一聲,“什麼時候,朱塔管得到捕房了?”
侍女聞言,頓時愕然,這個問題,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和任永玢離開朝陽大修堂之後,就一路趕往五道坊,怎奈路上大雨阻路,車伕不敢驅策得太快,還繞了些不太好的路段。
趕到五道坊的時候,就聽說一個年輕人,剛剛被人捉走——有疤,而且英俊,還是外鄉人,這幾天一直在五道坊。
永玢毫不猶豫地表示,用我家的名帖,去救李哥哥。
不過她的歲數實在太小,雖然聰慧,但是場面上的事兒,應付不來,只能讓侍女出頭。
侍女也知道自家的招牌還可以,可是對方不認賬,她頓時就不知道怎麼做了——她只是個區區的下人而已。
人影一閃,車上跳下一個胖乎乎的小蘿蔔頭來,她抬手一指王二,“大叔,我就問你,我任家的名帖,不夠資格保人嗎?”
王二一見,就知道這是任家的嫡系了——六七歲的小丫頭都敢說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