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就順眼……交定了!”
“永生你海涵,”阿賓苦笑著一拱手,“坤少的父親,是城西捕房的副捕長,所以在我們專修院……你知道了。”
李永生一聽就明白了,阿賓上的是京城刑捕專修院,坤少的父親是捕房副捕長,雖然還稱不上是官二代,但妥妥的也是系統內子弟啊。
這樣一個傢伙,怪不得阿賓也頭疼,而對方所說的什麼珍惜機會,肯定就是強迫阿賓介紹美女認識了。
李永生笑著搖搖頭,心說怪不得官二代橫行,一個小小的城區副捕長的兒子,照樣敢驕橫跋扈,哪怕是在京城——沒辦法,這是屬於人家捕房的領域。
看到他搖頭,常定坤只道此人怕了自己的背景,得意洋洋地看向阿賓,“還不介紹?”
此刻他已經浮想聯翩了,這面上有疤的青年能在文昌閣喝茶,肯定是有點身家,但是在京城混,光有錢是遠遠不夠的啊。
他甚至已經想到,那美豔絕倫的女孩,躺在自己身下呻吟的畫面——真是想想都激動啊。
任永馨依舊無動於衷,從小到大,她遇到的這種人多了,但是朱塔任家的招牌不是白給的,再加上能跟道宮勾連,誰敢亂打她的主意?
阿賓是真的火了,常定坤在修院中的名聲,本來就不怎麼樣,他願意保全同窗之情,也很忌憚坤少,但是你丫一定要找死,那就怨不得我了,“坤少,我介紹一下……”
“慢著,”李永生終於忍不住了,笑眯眯地出聲發話,“坤少覺得……交定我這個朋友了?”
“那是,”常定坤很堅決地點點頭,又斜睥任永馨一眼,“用老話說,這叫投緣!”
“那坤少把女朋友也帶過來,給我看看?”李永生微笑著發話,“放心,你的女朋友足夠漂亮的話,我也交定你這個朋友了!投緣!”
他不是斤斤計較的人,但是對方視自己若無物,他也不能忍受。
常定坤先是一怔,眨巴眨巴眼睛之後,終於反應過來對方在說什麼,頓時勃然大怒,抬手狠狠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臥槽尼瑪……你找死?”
“嗯?”李永生的眉頭微微一皺,“你罵人……罵我家人?”
常定坤已經被美色衝昏了頭腦,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阿賓雖然有點錢,但是在捕房沒關係,明年就得滾回老家去,這樣的人,就算在京城裡有點辦法,他也是不怕的。
捕房原本就是六部裡的暴力機關,你連捕房都進不去,你所交往的朋友,也就是那麼回事,他甚至有點感激對方的惡語——多謝了,你不出惡言,我還得找藉口翻臉。
他粗聲粗氣地發話,“我就罵你了又怎麼樣?”
“你找死是吧?”不遠處又響起個聲音來,“敢罵我永生老弟?”
常定坤側頭看去,發現遠處站著三個人,發話的是個二十七八的年輕人,他冷笑一聲,“你又算什麼玩意兒?”
“勞資不是玩意兒,收拾你個****崽子也夠了,”年輕人獰笑一聲,“小子,有種跟我去假山後面聊聊天?”
“湯昊田,這是我朋友,”另一桌有人發話了,正是常定坤起身的那一桌,說話的是一個面色黢黑的年輕人,“我們說著點事兒,你隨便把人叫走,算怎麼回事。”
“趙二可?”湯昊田愕然地看著年輕人,心裡忍不住暗暗叫苦。
這趙二可不是一般人,他的父親是幽州郡教化房的副教化長,而文昌閣卻是掛名在幽州郡教化房下面。
湯昊田做書本教材生意,為了便於交際,在文昌閣包了長包房,以前還想請李永生住過來,今天他請人來喝茶,卻不成想看到李永生被人刁難。
刁難的人是捕房系統的,他感覺有點膩歪,捕房跟書本發行無關,影響不到他,但那終究是暴力機關,得罪了對方總是不好。
不過那是李永生啊,昨天曲老為之出頭的李永生,想一想這裡終歸是教化系統的地盤,他心一橫就站了出來。
然而,這天下間就是一物降一物,他不怕城西捕房,卻頭疼教化房——沒有教化房,他的書沒法賣了。
不過轉念一想,他覺得自己也沒啥可擔心的,於是微微一笑,“二可,我也是為朋友張目,沒有心思壞你喝茶的心情。”
趙二可一翻白眼,黑黢黢的肌膚,眼白分外地明顯,“不是我說你,你那朋友說的都是些什麼話……過來道個歉吧!”
他看著任永馨,也有點眼熱,不過他今天請常定坤喝茶,是有點事兒商量。
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