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戾氣。
黃永超越發地火了,他冷笑一聲,“什麼葉家,老子不知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法院副院長是很牛了,但是別的不說,跟他地位相同的,在京城裡起碼能數出一百多個。
“老子管你是誰,”制修也很牛逼,求法院副院長辦事的人多了去啦,他手中的鋼刀一指,“要麼滾,要麼死!”
制修威脅人死,聽起來不可思議,其實也很正常,葉家大宅是純粹的葉傢俬產,非請莫入擅入者死。
尤其葉家的門子,最近被人煩透了,語氣當然不可能好了。
“老子是軍需司黃永超,”黃永超是真的火了,隨便一個制修都能跟我呲牙咧嘴了?“來,你讓我死一個看看?”
就在這時,旁邊傳來一聲厲喝,“要麼滾!要麼死!”
黃永超側頭一看,身子猛地一抖,“高階化修?你……你是何人?”
“你管老子是誰?”出聲的是一名年輕人,他獰笑一聲,“遼東公孫辦事,你選擇滾,還是選擇死?”
“隱世家族?”黃司長倒吸一口涼氣,撥轉馬頭就走,“打擾了。”
其實到了他這個位置,隱世家族半隱世家族,也見識過一些,不過他最看重的是,目前站在自己身邊的,是一名高階化修。
高階化修啊,那是僅次於真君的存在,離帥、兌帥、坎帥很牛了吧?最多也就是高階化修。
借用氣運之寶,他們能發揮出可媲美真君的戰鬥力,但是高階化修……真的是黃司長惹不起,也不敢招惹的。
“呸!”那年輕人冷哼一聲,吐一口唾沫。
此刻,李永生已經和王志雲進入了第二重小院,他們旁邊跟著的,是中階化修公孫奉賢,他賠著笑臉發話,“三長老傷勢一穩定下來,就一定要請您來,真是……冒昧了。”
李永生哈哈一笑,“我還以為,你是打算把剩下的診金付了呢。”
“這個錢,肯定要付的,”公孫奉賢笑著回答,“四長老都趕來了,他帶了靈石來的……此前我們也帶了點靈石,但是,不是要考慮給三長老療傷嗎?”
王志雲想一想門口見到的年輕人,忍不住八卦心起,“你公孫家四個長老,都是準證……高階真人嗎?”
公孫奉賢臉一黑,“我是二長老。”
“得,我不說話了行不行?”王軍役使自己也覺得有點沒意思。
幾人上得小樓來,才踏入三樓的大廳,一名白衣男子已經飄然而至,他抬手一拱,笑嘻嘻地發話,“見過李大師,多謝李大師不吝出手,不器感激不盡。”
說話的正是前兩天那位活死人一般的年輕人,此時他已經換下了身上的青衣,白衣飄飄,彷彿神仙中人一般,只是臉色白得令人髮指,還有夾雜有一絲隱約的憔悴。
“不器真人客氣了,”李永生笑著回答,“區區小事罷了,何足掛齒?”
“在你是小事,在我卻是天大的大事了,”公孫不器仰天大笑,他樣貌雖然年輕,實則是駐顏有術,所以這幾聲大笑,並不顯得張揚,反倒有幾分拓達和豪放。
“術業有專攻罷了,”李永生隨口回答著,“不器真人擅長勇猛精進,而我只是專精醫者小道。”
公孫不器將他們帶到陽臺上,那裡已經撤去了軟榻,擺了一張圓桌。
桌上有茶水果品,圓桌周邊卻是擺滿了奇異的花卉,坐在這裡,還能看到鬱鬱蔥蔥的葉家大宅,以及遠處的山巒。
李永生還沒來得及坐下,就聽身後有人出聲發話,“醫者豈是小道?李大師妙手仁心,但是過分的謙遜,可就是虛偽了。”
眾人回頭一看,卻是剛才在大門外站著的高階化修。
也不知這公孫家怎麼搞的,高階化修竟是一個賽一個年輕,不像公孫奉賢一般,老老實實地弄箇中年人扮相。
公孫不器笑著介紹,“這是我家四長老公孫未明,說話比較嗆人,只是性格使然,為人卻是很真誠的。”
公孫未明走上前來,很隨意地選個椅子坐下,“我就不喜歡聽你們客氣來客氣去,有什麼話,直截了當地說不好嗎?”
李永生笑一笑,並不做聲。
公孫不器招呼眾人坐下,王志雲惶恐得很,堅辭不受,說你這準證不坐,我哪裡敢坐?
不器真人很不高興地表示,“你能跟李大師來,也是我的福星,再堅持就是看不起我。”
大家落座之後,眾人隨意聊了兩句,李永生主動問起了公孫不器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