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叟怒了,“你可以直接進我們酒家抓人啊,我沒攔著你,你為啥不進呢?”
“握草,你在酒家裡,都不敢出手,還笑話我?”向佐也火了,“起碼我來,是維護咱們四大捕手的榮譽來了,你呢?你幹啥了?”
“他先進的酒家,我後進的,只差一步,”絮鷺一抬手,扯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張清秀的面孔來,“只差一步……你才蹲守了多久?我守了七天!”
向佐的嘴角扯動一下,露出一個醉醺醺的笑意,“你絮鷺名聲在外,在酒家裡也可以動手啊,這中土國你怕得誰來?”
“這向佐和絮鷺的關係,真的有點緊張啊,”不遠處的陰影裡,一堆中年夫妻在輕聲嘀咕,他倆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溜到了後院裡。
“此人冒我之名,奸騙多名無知少女,”絮鷺冷冷地發話,“這酒家的名堂,我不清楚,但是我足夠尊重酒家主人……李掌櫃既然來了,不說句公道話嗎?”
“這才真是的,”一聲乾笑之後,街道上驀地多出一人來。
李永生苦惱地一攤手,“兩位,半夜擾人清夢,真是很掃興的事,那個……會死人嗎?”
絮鷺是第一次見他動手,眼睛頓時一亮,冷冷地發話,“好身法。”
向佐聞言,都忍不住看她一眼,須知絮鷺在四大捕手裡,是出名的冷漠,出手時也極為冷血,等閒不會稱讚別人。
不過,這也是初見此身法,心裡的驚豔罷了,向捕手可是知道李永生的戰力的,他笑著回答,“死人?肯定要死人……這廝奸騙的女子,有兩名自殺,一名發瘋。”
李永生淡淡地看一眼被網住的那廝,心裡也忍不住感嘆,扮少婦來奸騙少女,還真是比較另類的手段。
令一個另類的傢伙,扮老叟的絮鷺聞言大怒,“向佐,你將這案子調查得這麼清楚,還說不是要搶我功勞?”
“我只是收了暗花,要取此人的人頭,”向捕手漫不經心地回答,“身子你拿走,人頭歸我,你看可好?”
“我要將此人帶走審問的,”絮鷺冷冷地回答,“人頭……你去刑場拿吧。”
“用得著那麼費事嗎?”向佐不以為然地回答,“就說他拒捕,被當場擊殺好了。”
不愧是四大捕手之一,執法者公然玩法,還說得理直氣壯。
“不許在這兒殺人,”李永生冷著臉發話了,“帶出一里地外,隨便你們怎麼殺,酒家裡不準打架,門口不許殺人。”
絮鷺是要將人帶走訊問的,但是聞言,她還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的規矩很多嘛。”
此前她偽裝成一個老叟,也就罷了,眼下既然現出了真身,作為大名鼎鼎的四大捕手之一,對某些阻礙捕快辦案的行為,她就要表現出立場來。
李永生看她一眼,也不爭辯,只是很隨意地一擺手,“此前你重規矩,這很好,我非常感謝,現在接著守規矩好了……沒誰希望門口會多個死人出來,你說呢?”
絮鷺冷冷地回答,“初二下午,有人在酒家門口服毒自盡了。”
“自尋死路的不算,”李永生笑一笑,大有深意地看著她,“酒家裡面還死過人,若是一心尋死,死在哪裡區別都不大。”
絮鷺深深地看他一眼,轉頭看向向佐,“人我必須帶走,旁邊那小子,是我的表外甥,他家有點冤屈,你幫著處理一下吧。”
向佐的臉,頓時就黑了下來,“你以為你是誰?搶我的功勞,還安排我做事?”
絮鷺冷冷一笑,吐出三個字來,“有錢拿。”
“切,”向佐不屑地一哼,“說得我好像沒見過錢似的。”
絮鷺冷冷地看著他,半天才又吐出四個字,“有很多錢。”
“嗯?”向佐的眉頭一揚,思索一下發話,“聽起來是個不小的案子,我有點興趣了,但是……你別拿錢侮辱我。”
絮鷺面無表情地回答,“這廝問斬之後,人頭可以借你一用……差不多點,我很給你面子了。”
“嘖,”向佐苦惱地一咂巴嘴巴,又撓一撓頭,“那行,我就當幫你忙了。”
“表姨,”那少年又叫了起來,非常不甘的樣子,“家裡的事,您怎麼託付給外人?”
“我手裡多少大事,哪裡有那麼多閒工夫?”絮鷺冷冷地回答,“向佐這廝,雖然有點好酒貪杯,也比較小氣,做事還是靠譜的。”
向佐很無語地撇一撇嘴巴,“我說,有你這麼夸人的嗎?”
“別跟我玩嘴皮子,”絮鷺冷冷地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