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生剛才攻擊的刀,是憑空出現在手裡的,若是他剛才想害人,直接就將病患害了。
當然,中年婦人想說的是,初階司修就有儲物袋,此人……絕對大有來歷。
李永生和王志雲上了馬,湯師姑卻不肯上馬,只是一拱手,“永生,師姑送你離開,剩下的事,你不用管了,都是師姑的不是。”
“師姑不用擔心,他們不敢怎麼樣的,”李永生微微一笑,不以為然地發話,“跟我們一起走吧,姓葉的不敢找你麻煩。”
“算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湯師姑搖搖頭,網紅臉上滿是頹唐之色,“你不知道體制的威力,他是我的上官啊。”
“跟我們走吧,”李永生笑一笑,直接將她裹上了她的馬匹,鬆開韁繩,“只要不傻,他懂得選擇的……跟那個患者相比,他屁都不算。”
三匹馬衝破細密的雨絲,揚長而去。
馳騁了一陣,湯師姑才回過神來,“永生,你真是害死我了……那患者真的比葉院長還厲害?”
“豈止厲害,”李永生微微一笑,“那貨是準證的。”
“準證?”王志雲身子一抖,好懸掉下馬去,“握草……受傷的準證,這誰敢治?”
順天府的風雲誰不清楚?這時候有個準證受傷——這尼瑪絕逼是攤上天大的事兒了。
他總算能理解,李永生為什麼要堅持知道對方的身份了。
“王軍役使你想錯了,”李永生笑了起來,“其實這是個外地的準證,嗯……真正的準證。”
王志雲有點小懦弱,靠山不太硬,也不太會送禮,還不太會說話,但是他不笨。
他愣了好一陣,終於反應了過來,“真正的準證?”
準證,是大家對高階化修的尊稱,但那僅僅是尊稱。
真正的準證,那是什麼意思,大家都知道,即將證真的真人。
李永生笑著點點頭,旁人感受不到那位準證的氣息,卻瞞不過他。
“莫非這廝證真的時候,遇到麻煩了?”王軍役使的兩顆眼珠,都快瞪出眼眶了。
準證證真,那是準證證真啊,這尼瑪根本是傳說中的事好不好?
對他這個郡軍役使而言,悟真距離並不遠,但是證真基本上是遙不可及。
“啪嗒”一聲輕響,卻是湯師姑從馬上掉了下來。
還好她的身手也不錯,一個翻身站了起來,不過粉色的衣衫上,沾上了一大片汙水。
然後她身子一縱,再次上馬,“你能確定,他是證真時候遇到的麻煩?”
這個問題很重要,那人已經是巔峰化修的修為,還被傷成那樣,若不是證真時遇到麻煩,那肯定就是發生了重大的事件。
而且非常明顯地,葉院長在掩飾此人的身份,這真的是……細思極恐啊。
怪不得以她的修為,都被嚇得掉下了馬去。
“我很確定,”李永生微微一笑,他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了極為細微、若有若無的大道氣息,不過這個理由,他卻是說不得的,省得別人把他當作瘋子。
於是他有意無意地岔開了話題,“所以我說,他是選錯地方修煉了。”
“明白了,”王志雲點點頭,“其實不是選錯地方,而是證真時被人打擾了,對吧?”
雖然對他而言,證真是極為飄渺的,根本夠不著的,但是證真時大致需要注意什麼,他大致還是清楚的。
證真不能選在秘境裡,而且還是得在靈氣或者氣運充沛的地方,若是靈氣匱乏,還得佈下大陣——沒錯,大陣,起碼方圓幾百裡的大陣。
與此同時,得找人護法,否則即將證真之際,是最容易遭受攻擊的。
攻擊準證,這不需要理由——你家多個真君,就要比別人家強大幾分。
四大宮中人證真,一般是選在山門裡,別人就算想算計,也沒那個能力,而官府中人證真,也有皇宮、宗正院或者文淵閣之類的地方。
可是一般隱世家族證真,就要面臨巨大的風險,必然會遮遮掩掩,同時邀請外力來護法,當然,若是道宮或者官府中人機緣到了,臨時擇地證真,也存在風險。
李永生笑著點點頭,“沒錯,證真證到一半,被人干擾了。”
“那還……”王志雲猶豫一下,重重地嘆口氣,“還真是可惜了啊。”
他並不知道那位的身份,但是作為一個軍人,站在國家的角度上講,多一個真君,就是多一張底牌,若是中土國連續證真五六個修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