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除了大廟祝離開了石窟,一群人在石窟,整整等了三天,時間一轉眼就過去了。
外面關注此事的丁祥雲,急得坐臥不安,就連一直沉默寡言的呼延真人,眉眼間也多了一絲躁動——裡面隱約有靈氣波動,不知道在做什麼?
待到二廟祝捧出玉盒的時候,就是傻子也猜到了,那些人一定是對二郎神眼這鎮廟之寶,做了點什麼。
然而,這令他倆越發地好奇起來了,三個廟祝,怎麼就有膽子,對這寶物動手腳?
當然,出手的肯定是李永生,這根本是不需要猜的,但是正是因為如此,兩人才會更想不通:這師兄弟三人,腦子裡到底裝了什麼,竟然就相信了這個年輕得令人髮指的傢伙?
然後他倆就接到了二郎廟的邀請:請他們在醫治朱主持的時候,幫忙護法。
雖然之前被排除在外,兩名護法卻也顧不上多計較,他們更想知道:李永生拿出了什麼樣的治療手段,二郎神眼在其中又能起到什麼樣的作用?
二郎神眼被請到了朱真人靜室的外面,然後主持就在沉睡中,被人抬了出來。
緊接著,卻發生了令人震驚的一幕:在眾目睽睽之下,三廟祝不平真人直接出手,用封鎮針封了朱爾寰的神庭祖竅。
呼延真人見狀,忍不住問一句,“不平道友,你這是……要幹什麼?”
不平真人輕描淡寫地回答,“要用神眼救治師尊了,萬一他中途醒轉拒絕治療,反倒不美……這主意是我們師兄弟三人拿的,回頭他責罰,我們也認了。”
呼延真人和丁祥雲聞言,默默地點頭,三廟祝此舉,是對師尊的大不敬,朱爾寰若是知道此事,廢除其修為趕出子孫廟都是正常的。
但是沒辦法,朱真人若是真的醒來,確實有可能暴怒,並且拒絕繼續治療,三個弟子為了救治師尊,也只能事急從權了。
在注重長幼尊卑的社會里,這是一種無奈的選擇。
接下來,二廟祝開啟了防禦陣,兩名護法也開始戒備,事實上,就連杜晶晶和張木子,都掣出了兵器,防備可能出現的突然偷襲。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二廟祝出手,再次祭起了二郎神眼。
才一發動,他就忍不住驚呼一聲,“果真……是不一樣了,咳咳。”
做為三個弟子裡唯一祭使過二郎神眼的人,二廟祝也是唯一有資格做出判斷的。
此前那次祭使,他已經感受到了寶物的神妙,只不過那次害怕損傷寶物,他沒有祭使多長時間,就以靈氣不濟為由停了下來。
這一次,他是確確實實地感到了,此番祭使,比上次要輕鬆一些,似乎也圓轉了一些……
總之,那是一種微妙的感覺,說不出來,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二郎神眼確實在發生著變化。
朱真人躺在榻上,整個身體都被神眼發出的白光籠罩著。
李永生則是手持針匣,來到了榻前,手起針落,開始為朱主持針灸。
二郎廟的針灸是秘術,但是眼下這種時候,還只能由他來針灸,因為他要行的針,二郎廟的人根本不會下。
沒錯,這就是他治療朱主持的手段,借用二郎神眼的道器之力,修補受損的軀體。
其實這個原理是很簡單的,朱真人遭遇的反噬,是來自於道器之力,而他體內也殘存了這種能量,聚積在經脈斷裂之處,以及各個受損的部位。
還有一些道器之力,在體內遊走著,這股力量跟體內的靈氣不盡相同,兩者不能相融。
而李永生的做法就是,等二郎神眼祭起來之後,利用這溫潤的道器之力,將朱真人體內的狂暴的能量撫平,然後再透過針灸的刺激,將這些能量,吸收轉化為增益人體的能量。
也就是說,將壞事變成好事,為惡的東西,變成了臂助。
這道理,三個廟祝一聽就懂,也認為具備這樣的可能,但是真要動手,就連醫主不平真人也表示:這手段我是真的不會,還是李大師你來吧。
這樣的針灸,考的不僅僅是手法,更考校眼力。
二廟祝穩穩地祭使著二郎神眼,其他人則是一邊戒備著,一邊看著李永生施針
這些人中,感覺最震撼的,當屬不平真人,他的醫術在二郎廟裡,是僅次於主持的存在。
在二郎神眼的白芒籠罩之下,朱爾寰體內的情況,也隱約顯現了出來。
不平真人沒有祭使過二郎神眼,但是對神眼的探查,如何做出相應的判斷,他已經琢磨過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