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祥雲嘴皮子的功夫不差,不在言語上退縮,還不肯背黑鍋。
公孫未明卻是更絕,直截了當地發話,“你身為二郎廟護法,不讓治就明說,擔不起責任就滾開,別瞎*******什麼叫簡單粗暴?這就是了,其實他說得也很有道理,你不能斷定李永生沒用,還說什麼說?
丁祥雲面對這樣的路數,只能退縮了,二郎廟的勢力遠不如丁家,但是在周邊幾十萬裡方圓,有不小的影響力,他怎麼肯扛這個雷?
所以他只能冷冷地一笑,“未明真人您是準證,說的話一定有道理,我拭目以待,看他如何治好朱真人!”
這就是將皮球踢了回來——我等他治好朱爾寰,否則莫怪我看你公孫家的好戲。
公孫未明好懸氣炸肚皮,可是他對李永生的醫術雖然很有信心,但是這種眾所周知的難題,還是令他不敢說出狠話。
他忍不住側頭看李永生一眼:你能不能治好呢?
當然,光比嘴皮子的話,他是不怕丁祥雲的,他心裡雖然忐忑,嘴巴一動,就要說話。
不過李永生的嘴巴更快,他已經憋了半天了,“丁真人,丁朝暉跟你如何稱呼?”
“雖然我很看不起丁朝暉,但他終究是我的族人,”丁祥雲冷冷一笑,“你揪著他的一點紕漏,在玄女宮裡大做文章,敗壞我丁家的名聲,這是我整個隴右丁家的恥辱!”
臥了個槽的,李永生簡直無話可說,好半天之後,他才問一句,“你覺得那就是一點紕漏?”
“那還能有什麼呢?”丁祥雲眼睛一瞪,“無非是借你分號的名頭用一用,你不答應可以直說,但是你為什麼,一定要踩著我丁家上位呢?”
李永生左看一看,右看一看,決定不跟這夯貨理論了,“杜執事就是玄女宮的,你先問一問她,情況是怎麼回事,再來跟我理論行不行?”
“切,沒必要,”丁祥雲很不屑地哼一聲,“跟著你的人,當然向著你說話了。”
李永生的肚皮都快氣炸了,“合著你的族人說的就是真的,跟著我的人,說的就不可信?”
“這是必然的,”丁祥雲理所當然地回答,臉上帶著濃濃的不屑,“莫非我不相信我丁家人的話,要相信你的話才對?”
臥槽尼瑪,李永生第一次想罵人了,你就這麼相信血緣親情?而不相信事實?
不過他也懶得跟這夯貨生氣,“那你丁家人在酒家裡做虛賬,你知道嗎?”
“做虛賬?”丁祥雲先是一愣,然後冷冷地一笑,“怎麼可能,丁家沒有那種子弟。”
這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了,李永生反應過來了,這廝可能不是不知道某些貓膩,只是礙於家族的面子,不願意承認,選擇性地失明罷了。
沒有虛賬的由頭,他根本不可能跟丁朝暉槓起來!
遇上這種只會偏幫的選手,是沒有道理可講的,所以他也懶得說了。
正好,他看到杜晶晶換了一身道袍,走了出來,於是冷笑一聲發問,“我就像問一句,你這麼針對我,或者說丁家這麼針對我……丁青瑤知道嗎?”
丁祥雲的眼睛一眯,冷冷地發話,“你在玄女宮討生活,就這麼稱呼一個準證嗎?”
“我就這麼問了,你待怎樣?”李永生冷笑一聲,“丁青瑤都要跟我好好說話,你一個區區的中階化修,就敢跟我呲牙咧嘴,想過後果嗎?”
“她跟你好好說話又如何?”丁祥雲快要氣瘋了,尤其是現場還有公孫家的高階化修,他覺得自己的面子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丁青瑤是丁青瑤,丁家是丁家!”
丁青瑤是隴右丁家對另一個方向發展的嘗試,許多年來,丁家動用自己的資源,做過很多類似的事,目前看起來,她是相當成功的一個例子,已經成為四大宮之一玄女宮的經主。
不過非常不幸的是,她雖然成功了,卻沒有為丁家帶來多少好處——這種情況以前也有發生,畢竟入十方叢林或者四大宮要趁早,多年的道宮生涯下來,對家族的感覺就淡漠了。
這不算什麼,丁家距離玄女宮也非常遠,可是在丁朝暉去了朱雀城,沒有得到幫助不說,反倒是限定了丁家不許入朱雀城。
這就讓丁家人惱火了,合著丁家培養你,還培養出個仇人來?
事實上,丁青瑤做出那樣的反應,也不能說是錯,她已經聽到了李永生關於丁家“作死”的說法,她認為確實存在這樣的問題,丁家還沒有強大到可以如此作死的地步。
不過她已經是準證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