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
下一刻,他的臉就漲得通紅,緊接著,那通紅的臉就變成了紫紅,整個身子也抖了起來。
此時他終於知道,李永生為什麼不讓他中午吃飯了,這種痛苦,足以令大小便失禁啊。
當黃豆大小的汗珠,從他額頭滾落的時候,他咬牙切齒地發話,“我要,要唱……唱歌了。”
“唱吧,”李永生點點頭,輕描淡寫地發話,“你能堅持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
他確實有點佩服這傢伙,下界之人,能挺到這會兒,不容易了。
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他今天拿出來的那個灰撲撲的手套,只是一個道具,是遮掩眾人的檢視,真正起作用的,是手套裡裝著的仙使令牌。
觀風使在玄青位面,不知道有多少任了,雖然大多數人都沒有聽說過,但是在場的都來自於大勢力,尤其是四大宮的兩女,不可能不知道仙使令牌,所以他只能遮掩一下。
仙使令牌在他掌心處,隔著手套,就印到了雲滄海的胸前。
旁人看不到,但是他心裡最清楚了,仙使令牌在驅逐請神術降下來的真神教火。
因為仙使令牌的屬性,他才說出,請神術的教火最容易治療——從上界請下來的火,跟這個位面的火,有本源上的不同。
不過從規則上講,李永生想要驅逐這樣的火,也不是很輕鬆的事。
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中土國不認香火成神道,新月國卻是認的,不管是香火還是信仰,新月國的疆域裡,支援偶像崇拜,
新月國支援的偶像,中土國可以不認,但是整個玄青位面——好吧,不是整個位面,起碼在新月國那一塊,是被認可的。
真神教在中土國降下神術,中土國能不買賬,還可以讓他們遭受氣運反噬,令他們不敢隨便降下神術,但是仙使令牌的驅逐能力,來自於位面的排斥。
李永生身居中土國,拿的也是仙界的仙使令牌,有主場之利,可是指望能像威脅朱雀一樣,威脅真神教,那卻是不能。
所以驅逐教火,不能一蹴而就——起碼也要花一炷香的功夫。
但是真神教火在雲滄海的體內,已經存在了二十多年。
這期間,不但是他的肉體、血液、經脈和骨骼上,被沾染了教火,甚至他的識海內,也被教火侵襲了進去。
所以,雲滄海就悲劇了,雖然仙使令牌對真神教的邪火,驅逐得比較慢,但是驅逐時使用的力量,是位面排斥之力,根本不是人力所能干擾和抵抗的。
這種痛苦,擱給真君來,也只能跪了,位面排斥之力,那是天道之力。
雲滄海馬上就大聲地唱了起來,“跑馬的漢子威武雄壯,啊啊啊啊啊啊……嗷兒~”
他吼了差不多半柱香的時間,聲震四野,嗓子裡都飈出血了,緊接著,就很乾脆地暈過去了。
小云真人早有準備,知道父親要遭受巨大痛苦,見狀直接伸手,將他扶住。
“別直接用手碰他,除非你也想受到教火侵襲,”李永生眼睛微眯,及時出聲發話,“墊一些防具在手上。”
小云真人反應很快,馬上祭出了一根索子,將雲滄海縛住,還操控著索子,不令他倒下,自己則是在儲物袋裡一陣翻騰,找出了一副黑色的手套戴上。
然後,他才又出手扶住父親,接著看一眼李永生手上的灰色手套,粗聲粗氣地發話,“李大師,你就不能提前告知一下嗎?你自家有準備,卻不跟我們說。”
李永生嘆口氣,“我這不是沒想到嗎?滄海真人竟然被邪火燒到了識海,這幾十年的老傷,也真是難為他了。”
“啊?”小云真人聞言大驚,“居然被燒到了識海?”
其他人聞言,面色也是微微一變——邪火入識海,不治就很快會掛掉的。
不平真人倒是沒什麼反應,不過下一刻,他還是出聲發問了,“李大師,你現在是……幫滄海真人驅逐識海內的邪火嗎?”
“不可能吧?”丁青蓮下意識地發話,“那得什麼樣的修為才能做到?”
這話說出,連公孫未明都不敢反駁,驅逐識海里的邪火,那不但需要技巧,也需要強大的修為,真君都未必全能做到。
“嗯,”李永生輕哼一聲,“這是深入靈魂的疼痛,否則以滄海真人的硬氣,怎麼可能疼得暈過去?”
小云真人一聽這話,舒服多了,但是丁青蓮越發地不解了。
他一臉的驚駭,“可是這樣的驅逐……李大師,我不是笑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