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影石一旦流出,這影響就不好控制了。
李玉峰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不過,他的陣法造詣差了點,又非常珍惜這個機會,所以才想留影下來,回去跟三茅廟的人探討。
現在他顯然是不能如願了。
李永生無所謂地笑一笑,“沒事,現在看拆陣,過幾天又能看佈陣了。”
過幾天?馮真人和李玉峰對視一眼,心說這小子這麼有把握?
李永生用了半個時辰,將佈設的陣法拆除了,不過冰洞形成了些時日,一兩天之內,溫度不會回升得太快。
不過這個訊息,已經由鎮長和小道童們傳了出去,尤其是鎮長急得上躥下跳,敲鑼打鼓地通知鎮子上的百姓。
這訊息像颳風一般,瞬間就傳遍了整個通義鎮——事實上,下午軍校們將守關卡的鎮民攆開的時候,很多人就有不好的猜測了。
現在訊息落實了,鎮子上的人瞬間就炸鍋了,不少人不顧辛苦,跑來冰洞取水,一趟一趟的,恨不得把冰洞搬空。
也有幾個德高望重的鄉老,聚在一起,商量著……實在不行就徹底封了那座山。
中土國重親族,地方上的勢力一旦團結起來,連官府也頭疼。
同時必須指出的是,中土國對地方叛亂的容忍度極低,通常就是武力鎮壓,很少和談,也不會放過叛亂者,族誅什麼都常見。
所以地方勢力鬧事,分寸是很重要的。
通義鎮的人一旦封山,肯定是違背了工建房的意願,但是違背也就違背了,因為這裡是劃給鎮南公的地,鎮南公若不使用軍隊,還真不可能壓下去這四五千號人。
但是動用軍隊的話,鎮南公就犯大錯了,他可以動用軍隊從道宮手裡搶地,但是不能讓軍隊對地方勢力動手,一旦弄出亂子,不管地方上造反不造反,擅自調動軍隊就是大罪。
跟道宮打交道,軍隊是為官府站場子的,不存在擅自與否的問題。
這些鄉老也不願意這麼搞,但是不這麼搞的話,會死人的啊。
與其活活渴死,不如捨命一搏。
不過這個法子,還是有點危險,又有人提議說,不行咱們就去府城擊鼓鳴冤,去上他千把人,沒準會引起天使的關注——如此大旱,天家肯定會派下使者來。
有人反對這意見,天使也未必就在府城,沒準人家下去視察災情。
大家正爭得面紅耳赤,猛地有人跑來報告,“那李教諭正在徵集公爵的不法行為,像是要往京裡告狀!”
眾人一聽,就來了精神,李永生那小夥子,可是朝陽大修堂的修生呢,沒準真的有能力把話傳到順天府,天家震怒之下,區區一個公爵,那還不是隨手就碾死了?
於是大家紛紛趕去,七嘴八舌地彙報。
鎮南公在巴蜀做的惡真的不少,通義鎮裡的黎庶,居然也有近百人被欺負過。
鎮南公的人雖然撤走了,但是在地方上也留下了眼線,當他們聽說,道宮果然將陣法撤走,冰洞開始融化,忍不住大驚失色——沒了冰洞,要這塊地何用?
其中工建房的司修尤其著急,他娶的就是鎮南公的女兒,聞言他大怒,“既然他們如此不識相,那就要動用軍隊,將他們困住,交還從山洞裡盜走的物品了。”
“這事恐怕做不得,”有人很堅決地反對,“道宮的人都讓了那塊地,他們能設定陣法,莫非公爵府不能?沒必要為這點小事惹惱道宮。”
工建房這位氣得冷哼一聲,“真真是欺人太甚!”
不管怎麼說,能和平地收回這塊地,還是不錯的,第二天一大早,他們來到了冰洞口。
此刻這裡已經沒了道宮的人,倒是還有人沒命地從山洞裡取水——這時候,能多取一點是一點啊。
眾人隨手打倒了幾人,將他們的器皿打破,卻也沒有抓人走——為這點小事,不值得。
進了洞之後,他們都傻眼了,洞裡的水,都淌成河了。
“握草,這麼多水啊,這個冰洞果然神奇。”
“還說什麼撤去陣法,扯淡不是?冰洞裡很涼啊。”
有個取水的黎庶路過,聞言忍不住冷哼一聲,“因為撤去了陣法,冰都化成水了,再過幾天,你看還有水沒有。”
這話給狂喜的眾人澆了一瓢涼水,不過他們也沒興趣為難這位,而是商量了起來。
“三茅廟的人,不知道是否能搭建一座大陣……他們對這裡似乎很熟悉。”
“可能性不大,子孫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