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明在惱火,李永生也不高興。
吳小女在西城走動,為的就是感應永馨的氣息——這個機率很渺茫,但是不能因為渺茫,就不去做。
所以他直接撂挑子了,“原來我的人不能在附近走動啊,那算了,我也走吧,省得別人把我也扣下來!”
“永生你這是幹什麼?”李清明著急了,“小九,把人給我帶回來!”
李永生和吳小女的關係,他也調查過了,知道不是很近,但是人家倆既然一起來了,那就是一體的。
潘達一個小小的都頭,想給他上眼藥,不客氣地說,還差得太多。
那廝的上官王茂林,也不過是個統制,李清明偷襲伊萬國後方的時候,就是同統制了。
小九出去了,不多時,有家人來報,“九少爺跟潘達打起來了,潘達說了,一定要見您才放人。”
“他算個什麼東西?”李清明真的氣壞了,“永生,給我起針,我去砸了王茂林家!”
李永生笑了,“我發現你這人還能交,為啥不砸潘達家?”
他本來以為,能收穫個“我不大欺小”之類的答案。
哪曾想,李清明回一句,“我也想呢,奈何潘達家不在京城。”
得了,李永生抽動一下嘴角:對於你這種軍中流氓,我就無話了。
不管怎麼說,他正行針呢,李清明要直接起針去報復,他心裡是很感激的。
當然,李清明不可能去直接報復潘達——那邊軍令在身,報復,就相當於挑戰體制了。
不過遇到這種事,他也沒有再多治療的興趣了,於是問一句,“那今天治完就算了,我要回大修堂了,能讓吳媽媽跟我一起走嗎?”
“你怎麼能走?”李清明這下是真的急了,這些天的治療,他都看在了眼裡,不誇張地說,李永生幾乎是付出了全部的精力在他身上,一天下來,整個人都幾近於虛脫。
一直以來,他對李永生的觀感並不好,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小傢伙治療病人的時候,真的特別玩命,以前是不答應,一旦答應了,非常地拼。
他不希望他走,小李在自家住著,每天都是緊趕緊,若是他去大修堂求治,那浪費的時間,就不是一點半點了。
當然,最最關鍵的是,小李的治療效果,真的太好了,他現在修為上升的通道再次開啟,甚至隱約能感覺到:這樣下去,重返化修應該只是時間問題。
李永生冷冷地看著他,面無表情地發話,“你既然保證不了吳媽媽的安全,我也很為自己的安全擔憂……”
“來,你把針起了,”李清明的身子抖動幾下,面色猙獰地發話,“看我能不能保證你的安全。”
“免了,我沒興趣參與你們這些啊,”李永生長嘆一聲,懶洋洋地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我要帶著吳媽媽走了,這是你的地盤,你別告訴我說,你做不到。”
正在這時,小九鼻青臉腫地回來了,“這潘達也太不是玩意兒了,居然真的動手!”
“握草,”李清明差點從床上蹦起來,“打輸了?”
“他是司修哎,”小九沒好氣地回答,“我才是制修,不輸還能贏?總算那廝沒敢用上修為跟我打,也吃了我幾下。”
“他敢用上修為,勞資弄死他!”李清明冷哼一聲,用上修為那就是大欺小了,不過這話,他也是隨口說說,真要大打出手,小九身上還有符器呢。
反正同為軍人,赤手空拳打一架是無所謂的,他這老傢伙真要出手為難對方,那就把事情搞大了,須知人家是在執行巡查任務。
不過這口氣,他也不能這麼忍了,“準備馬車,等我起了針,去找王茂林那廝的麻煩。”
“王茂林是化修哎,”小九嚇了一大跳,“老爸你不怕人家收拾你?”
“你勞資還是中階化修呢,”李清明冷哼一聲,“窩尼瑪看他敢還手試試!”
不多時,李永生起了針,李清明慣例吐兩口血,又去一趟廁所洗個澡,“帶點吃的路上吃,今天看我砸了王茂林家!”
馬車出去不多遠,巡查的軍人就將車攔住了,一個高瘦的司修冷冷發話,“你們這三輛馬車,要去何處?”
“潘達你滾開!”李清明連簾子都沒掀,坐在車裡冷冷地發話,“三息之內你不滾開,信不信勞資弄死你?”
潘達嚇得頓時退到了路邊,他有軍務在身不假,但是冒犯李清明這種軍中大佬的話,人家不用弄死他,弄他個半殘,軍中都不好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