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魏嶽……”
“這種時候,擱給我是他,也會覺得永生過分。”
“但是永生把道宮扯進來,這就是絕對神妙的一步棋,寧致遠……他在跟道宮爭奪技術。”
“這時候,內廷內部的爭權奪利,就是小事了,他雖然得罪了範含和魏嶽,但是同時,他從道宮手裡搶到了技術……換給範含和魏嶽,他們敢這麼做嗎?”
張木子聞言,頓時熱血上頭,不屑地冷哼一聲,“他們可以試一試嘛,看我道宮的東西是不是這麼好搶的。”
“對啊,道宮的東西不好搶,我都沒膽子搶,”李清明笑著發話,“但是寧致遠搶到了,你說這個成績,值不值得鼓勵?他跟範含和魏嶽的矛盾,在這樣的成績面前……黯然失色啊。”
張木子呆住了,好半天才點點頭,“確實,我道宮就有這樣的威懾力。”
“他談成了,”李清明哭笑不得地看著她,“你若是魏嶽,敢跟他計較嗎?”
張木子愣了好一陣,才轉頭看向李永生,一臉的不可置信,“你把這些都算到了?”
“我也沒算那麼多,”李永生淡淡地笑著,“就是覺得,咱道宮在這件事裡,還能掙錢。”
“還能……掙錢?”張木子覺得自己的三觀,在腦海裡急劇地顫抖著,很有點大廈將傾的感覺,“我沒看到有掙錢的門路啊。”
“你記得配合我就行了,”李永生也不解釋太多,就算他是觀風使,也不能保證別人都按照他算計的路數走。
事實上,他上次跟圖元青的配合,這次跟張木子的配合,都是在沒有告知對方的前提下發起的,所幸的是,這兩位在事件中,配合還都算默契。
圖元青那次,是圖教化長有那樣的心性,這一次,卻是全靠張木子買他面子了。
他並不確定,下一次張木子還會買他的面子,既然是這樣,他索性不說話了。
但是張木子身在紅塵歷練,肯定要琢磨這個事情。
道宮對於錢財並不是很看重,修道者更在意的是各種資源,當然,誰也不會覺得錢多燒手,她仔細想了想,覺得自己實在搞不明白,道宮如何能在這件事上掙錢。
難道我的智商,真的趕不上李永生?不知不覺間,她對李永生的認識,已經不僅僅是那個“瘸真君的有緣人”,而是上升到一個“算路很深的年輕人”。
真的,他的算計,尤其在今天的表現,令她這個少履紅塵的人,大開眼界,一時間她都生出點擔心來——這傢伙要算計我的話,恐怕我絕對逃不脫。
總算還好,以她對他的瞭解,這傢伙很少做出格的事兒,基本上屬於人畜無害的那種——要知道這傢伙為了保同窗,甚至拿出了一張赦免卡。
當然,後來順天府捕長張曉宏還回了一張三年的赦免卡,但是李永生當時出手的時候,可沒想到這一層。
仔細想一想,她覺得有些話還是說得明白點好一些,於是當天晚飯之後,她邀請他出去走一走,順便就說出了自己已經告知經房的講師,柳真人對這個玉佩也挺感興趣。
李永生聽得有點無語,你從我這兒拿什麼,都要向北極宮彙報,活得累不累啊?
不過他對此也沒什麼牴觸,就說研究歸研究,別耽誤我的正經事就行。
“柳真人在陣法方面,是很厲害的,”張木子一本正經地解釋,“你若是願意跟他交流,說不定他能幫你改進陣法,到時候能擴大搜尋範圍的話,豈不是有利於你找人?”
我用得著他幫我改進?李永生心裡才生出這個念頭,就硬生生壓了下去。
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是上界來的不假,但是看看吳小女,一個活在底層的市井婦女,都有自己的生存智慧,就知道沒有誰是可以被小看的。
於是他笑著點點頭,“反正我知道的也不多,柳真人願意幫忙的話,我肯定歡迎。”
若是柳麒真的願意參與,其實他玉佩上這個陣法,還是可以改進一下的……
與此同時,內廷司禮監,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正在面無表情地聽著下屬的彙報。
他就是司禮監掌印太監魏嶽,內廷當之無愧的第一人,相貌相當兇惡,卻總喜歡擺出一副慈眉善目的態度。
跟普通太監文弱的形象相比,他算是個另類,這相貌不用化妝,走出去就是妥妥的****老大——他甚至還有鬍子,雖然不多,也經常得刮一刮。
聽完下屬的彙報,他眼中閃過一道寒芒,“寧致遠這廝……果然野心不小,竟然敢對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