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提問,李永生也無意解釋為何不治軍人,只是微微一笑,“若是其他人,我可以嘗試一下,不過……我沒有行醫資格的。”
小夥子真是狂拽酷炫吊炸天!任進默默地評價,當然,中土國沒有這樣的地球俚語,不過大致意思是相通的。
但是,到了他這樣的年紀,不會為這點小事介懷,只是笑著點點頭,“那我可是記住了,需要你治療的時候,你可不能推辭……規劃司的人,一般不接觸軍方。”
“倒是我多慮了,”李永生微微一笑,“不過,復顏丸我可也沒有了。”
你別覺得我求你,就是怎麼回事,雖然我只是給了永琪一顆復顏丸,但是你得承認,這東西你家也不富裕,你女兒還得求我這個外人。
“呵呵,”任進不無尷尬地笑一笑。
對他來說,復顏丸不算太難求,但是幫人扎個場子,就能賺顆復顏丸,還能賣一賣人情,也划算得很,“到時你再提前三天知會我一聲,好定下時間。”
又聊一陣,李永生告辭走了,任進送客到院門口,算是給足了年輕人面子。
他迴轉來之後,就看到夫人迎面走來,“夫君,你不擔心他的那個副院長,是來跑規劃的?”
她可不認為,只是扎場子的可能,規劃司整天被人求,她的夫君之所以離開體制,也是發現很多規劃請求不合適,但是推掉的話又難免惹人,實在難做。
“他跑規劃直說就是了,難道我要頂了北極宮面子?”任進很無奈地看妻子一眼,“他既然沒提,可能性就不大。再說了……我已經不是規劃司的人了。”
“可是……總覺得有點忐忑,”任夫人輕聲嘀咕一句。
任進少不得又給夫人解釋一下,“就算他那個副院長要跑規劃。李永生不提,我何必賣那副院長的面子?他沒說就是無妨……我就算賣。也是賣他的面子!”
“可是幾個小叔,還在規劃司啊,”任夫人苦惱地嘆口氣。
任進斜睥她一眼,“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覺得……永馨可以代你去,”任夫人小心地建議,“六叔說了,那可能是道宮要點化的人,永馨進了道宮。一定會關照琪兒的。”
永馨是任家最美的,永玢是資質最高的,永琪……是她親生的。
“你真是……”任進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夫人說了,頓了一頓才發話,“到時候看吧,我可以帶永玢和永馨過去。”
只帶永馨去,就顯得太****太功利了,他的夫人可以這麼做,任家主卻有點排斥。
李永生見對方接受了邀請,心情也不錯。有朱捕長和任進出面接待,他也絕對算對得起宋院長了。
坐著馬車回修院,還沒到修院大門。他遠遠地看到,有一群人圍在那裡。
他不是特別愛看熱鬧的性子,但是身為觀風使,有些東西必須有適度的瞭解,於是令馬車放慢速度,他遠遠地張望著。
然後,他就跳下了馬車,因為他看到楊國箏蹲在地上,抱著一名渾身是血的修生。
楊國箏在假期後的補考。只過了一門,還有兩門掛著。明曉媚跟他一樣,只過了一門——這種成績。可以留級,也可以不留。
以他倆的背景,升入上舍生,是很正常的事,不過前一陣南桂郡的某知府來京城參加慶典,楊國箏去見了一趟,回來時候遍體鱗傷。
他甚至在李永生的小院待了半個月,沒好意思出去見人。
前一陣,楊國箏也出去試煉了,這兩天才回來,據說試煉成績尚可。
李永生繞到一個人群比較稀疏的地方,撥開人群走了進去,“國箏,怎麼回事?我去,這不是……那是誰嗎?”
渾身是血的這位,他也認識,是丙班的同窗,他基本不去班裡上課,一下想不起名字。
“永生,你要救一救黎詠,”楊國箏見是他來了,登時精神一震,“幫個忙,我差你份人情,成不成?”
“哦,是黎詠,”李永生想起這個人了,跟他的名字只差一個字,“一個班的,那還說啥?不過……到底是咋回事,你總得讓我明白一下吧?”
同窗誠可貴,友情價更高,若是不平事,兩者皆可拋。
楊國箏是個拙於口舌的人,不過不等他說話,旁邊就有人發話了,“黎學長是為了我的緣故,被門口的高紅族打了。”
李永生側頭一看,是一個嬌小的女生在發話,她眼含淚水,“高紅族欺負我母親……”
合著這女修,是今年入了朝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