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真人,”雨晴左右看一看,壓低了聲音發話,“昨天,為了維護我們,他們腰斬了一名捕快……賠出了一顆斷續丹。”
“斷續丹?”江真人聞言,倒吸一口涼氣。
不過下一刻,他的眼中,就冒出了熾熱的光芒,“很隨便地賠出了一顆斷續丹?”
在中土國,銀元和黃金是硬通貨,但是像斷續丹這種東西,是更硬的硬通貨,當然,最硬的硬通貨,還是靈石——不光是靈脩需要,運修也需要。
“不能惦記啊,”有人看出了化修公子的貪婪之意,忙不迭低聲勸阻,“那是皇族才能有的,咱們真的惹不起。”
“皇族才能有……你們都是些什麼訊息,”江真人不屑地笑一笑,壓低聲音發話,“流落出來的不少,而且這種東西,子孫廟並不僅僅供奉皇族,他們自己也要用。”
這話的聲音極低,但是那名有疤的制修似乎聽到了什麼,有意無意地瞥來一眼,嘴角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後來的這兩位,並沒有在酒家裡待多久,隨便吃喝了一點,就帶著前面的四位,匆匆地走出了大門,上了院子裡的馬車。
一共兩輛馬車,還有七八名騎手,其中還有兩人,是穿了捕快的制服。
一行人並沒有在朱雀城多呆,直接穿城而出,奔向西方。
出城不多遠,馬車裡猛地傳出一聲,“停車!”
緊接著,那公子化修從車裡走了出來,他衝著側前方冷冷一笑,“出來吧,玉鉤潘家恭候閣下大駕。”
前方人影晃動,走出五個人來,都是白衣白褲,打頭的也是一名年輕公子,化修修為。
他左手執扇,輕擊右手的手心,笑眯眯地發話,“原來是潘家,我道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傷我義安林家的人,看在潘家兩字的份兒上,把東西留下,人可以走了。”
“你在開玩笑吧?”被稱作江真人的明顯要強勢一些,他臉一沉,“交出打傷了我族人的兇手,我原諒你這一次冒失!”
“呵呵,”林家的化修又是輕笑一聲,“搶了我林家的東西,被打傷是活該,居然要我交出兇手?莫非閣下也不想離開了?”
“這是百變公子潘之江,實力驚人,”一個聲音在他身後響起,又走出一名化修來。
此人中年儒生的打扮,青色衣褲,他淡淡地發話,“潘真人,若是你車駕裡再無真人,還請閣下去義安小住些時候,你我坐而論道,豈不是人生一大幸事?”
“林慕南?”潘之江駭然地倒吸一口涼氣,“你……你居然還活著?”
“潘公子這話說得古怪,”林慕南微微一笑,“你尚且健在,我為何就不能活?對了,打聽一下……毒陣布好了嗎?”
“我的毒陣何必專門去布?”潘之江傲然回答,不過下一刻,他就一拱手,“既然這樣,你我兩家就此別過,你看可好?”
“多年不見,潘公子越來越愛開玩笑了,”林慕南笑眯眯地發話,“潘兄,我可是誠心相邀,真的一點面子都不給嗎?”
“我們只有一名化修,”潘之江臉一沉,陰森森地發話,“不過閣下一定要羞辱我的話,兩敗俱傷,我相信自己還是做得到的。”
“潘兄你這是何意?”林慕南一臉的驚訝,“我可是好心邀請你去家裡論道的,聽說以前,你也挺喜歡這麼做。”
邀請人論道,是中土國常見的,但是也有人以論道之名,圈禁高手,以實現打擊對方勢力的目的——說白了就是軟禁。
潘之江冷冷地看著對方,“兩敗俱傷的同時,我還能留下線索,指引族中高手為我報仇,不知道你信不信?”
“潘兄如此誤解我的好意,那真是遺憾,”林慕南笑著搖搖頭,“那好吧,我給潘兄一個面子,還是剛才的條件……把我們的東西留下就是。”
“沒有東西,”潘之江斷然否認,他面無表情地發話,“再說了,本是無主之物,誰得了就是誰的,什麼叫你們的東西?”
“你一心求死,那就休怪我林家無情了,”林慕南輕嘆一口氣,“我已經一忍再忍了。”
“且慢!”潘之江高聲叫了起來,“東西確實不在我們身上,目前託‘我們酒家’代為保管!”
“我們酒家?”林家的兩名化修齊齊愕然,好半天,林慕南才嘆口氣,“倒是好算計,那麼……讓我們搜一下!”
潘之江冷冷地一笑,“你可知何為化修的體面?”
化修的尊嚴不容褻瀆,他已經做出瞭解釋,對方若是還想搜身,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