漲價,擱在地球界****都攔不住,2003年那場非典型性肺炎,板藍根能飛漲二十倍。
四十斤棗木木炭,足足裝了兩個大草袋子,往馬車上一放,三人就回轉了。
旁邊早有排隊的人,關注著他們三個,發現買了木炭沒啥事情,於是也有人過來問價——排隊不排隊的倒是在其次,關鍵這裡便宜啊。
“你們最好等一等,看一看那三個外地人的下場,”旁邊又有閒漢抱著膀子過來了,“本鄉本土的,我就只說這麼多。”
李永生雖然離開了,但是一直關注著這裡,看到有人跟風去買木炭,他心裡頓時咯噔一下,壞了,為了防止跟風,對方估計也不會放過自己三人了。
他馬上吩咐車伕,“去教化房。”
彰德只是豫州郡的一個府,並不是郡治所在,地方上做事,有時候真的沒什麼顧忌。
三人在這裡,人生地不熟,遇到麻煩的話,肯定要去教化房求助。
他想的一點都沒錯,而且有點晚了,一輛馬車瘋狂地從後面追了上來,車伕還在大喊,“停下,不聽話就燒你家房子!”
李永生他們僱的馬車,是本地專業幹這個的,車伕其實也是五大三粗的,他猶豫一下,終於苦笑一聲,“幾位,對不住了,我得減速。”
楊國箏聞言惱了,“你這麼做,不合適吧?”
“唉,”車伕無奈地嘆口氣,還是放慢了速度,“你們三位一會兒說兩句好話,我再幫個腔,也就過去了。”
後面的馬車追上來,別停了這輛車,這邊的馬伕跳下車,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邊就嚷嚷了起來,“滾開,沒你的事兒!”
這車伕不幹了,“我是東關耿家的,他麼的你會不會好好說話?”
車伕也不想惹地賴子,但是保護不好自家的主顧,傳出去是要壞名聲的,他常年在本鄉本土拉活兒,名聲壞了還怎麼做生意?
“耿家算個毛線,”後面的車上跳下七八個壯漢來,直接將馬車圍住了,一個高壯的年輕人走到車伕面前,冷哼一聲,“滾!”
粗壯的車伕臉一沉,卻也不敢再胡亂罵人了,只是陰森森地發話,“你確定不給我耿家這個面子?”
高壯年輕人抬手一撥他,滿不在乎地發話,“滾,再不滾連你都打!”
粗壯的車伕倒退兩步,陰著臉看著對方,很顯然,他現在已經無能為力了。
一個瘦高漢子走到馬車邊,抬腳踹一下踏板,“你們三個,滾下來!”
這時候,就看出三人的區別了,楊國箏呆呆地看著對方,有點木訥,眼中還有點惶恐,明曉媚卻是好一點,她面無表情,下巴微揚,掃視著四周。
李永生卻是站起身,徑直下車,笑眯眯地發話,“我認識你嗎?”
“去尼瑪的,”瘦高漢子抬手就是一記耳光抽來,“我讓你裝!”
李永生一抬手,架住了對方的這一記,臉也沉了下來,“你打人?”
瘦高漢子只覺得,自己的手臂抽到了硬木樁上,痛得他有些眼冒金星,他忍不住抽動一下嘴角,心說尼瑪,這傢伙還不是制修呢,怎麼這麼硬的手臂?
情急之下,他又抬腿一掃,誰料想對方紋絲不動,他反倒倒退兩步,腿上傳來鑽心的疼痛,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噝。”
“小子有兩下嘛,”高壯年輕人眼睛一眯,覺得對方有點棘手,再想一想,耿家也不宜隨便招惹,於是冷哼一聲,“你壞我好事,我也不欺負外地人,你們三個……每人給我磕三個頭,我放你們一馬。”
“你算什麼東西?”明曉媚聞言,勃然大怒,須知她父親可是一郡的掌法,根本不把這種宵小放在眼裡。
“給我打,”高壯年輕人一擺手,事已至此,他也懶得多說,他必須儘快壓服這三人,否則旁人難免有樣學樣。
“啊~”馬車上傳來一聲大喊,卻是楊國箏手持一根短棒,跳下了馬車,狀若瘋狂。
看得出來,他是鼓足勇氣跳下車的,甚至頭腦都有點不清醒了。
然而,下意識地,他就貼到了李永生的後背,這是武修的基本套路,雙人對戰眾人,就應該這樣,對於朝陽大修堂的武修來說,這幾近於本能了。
你搗什麼的亂嘛,李永生暗暗嘀咕一句,對方的人裡,只有三名制修,他一個人就應付得來,但是多了楊國箏的話,他就不能倚仗身法了,反而要考慮身後同窗的安危。
背靠背以二對多,是防守的路數,也可以說是死守待援,但是很顯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