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皇太妃三個字之後,握著鐵尺的手都軟了。
不知不覺間,戰鬥雙方就拉開了距離,不過府房來人,已經被李永生傷了三個,所幸都不是重傷。
“你還真敢拒捕!”曾室長怒視著他,眼中似乎要噴出火來。
“我就沒做錯,”李永生輕笑一聲,“你憑什麼捕我,憑什麼偏向這入室的盜匪?”
“我都說了,這是皇太妃的人,”曾室長氣得跳腳大罵,“怎麼可能是盜匪?”
“又是工建房,又是皇太妃,你想說啥就是啥?”李永生氣得笑了,“我從來沒想過,半夜三更進我家的,是皇太妃的人,你打算置先皇於何地?”
“握草,”聽到這話,曾室長都要氣炸肺了,我跟你說的是一回事嗎?
他抬手一指李永生,咬牙切齒地發話,“負責拆遷建設這裡的,便是皇太妃的侄兒……你弄明白了?”
握草,李永生頭皮一麻,“你哄鬼吧,明明是工建房負責搬遷,你莫非是有意抹黑皇太妃?”
我跟你這混蛋,就說不清楚!曾室長也意識到,自己比賽嘴皮子的話,怕是比不過對方——這廝實在太能扣帽子了。
所以他冷笑一聲,“我也不跟你廢話,你已經打傷了三個捕快,還打傷了諸多拆遷者……現在你若是繼續拒捕的話,我有權將你格殺!”
“你格殺我試一試?”李永生也冷笑一聲,“敢動我,信不信誅你全族?”
他一直就相當有恃無恐,曾室長一開始以為,此人不過是在空言大話,但是眼見對方直到此刻,還說什麼“族誅”之類的話,就由不得他謹慎一下了。
——此人先前就說過謀反什麼的,若不是瘋子,那就必然有所仗恃。
沉吟良久,他還是一擺手,“列緝捕陣。”
皇太妃的侄兒,特地打過招呼的,他想巴結人,必須要冒風險,不過他也不敢真的格殺勿論,只能列陣捕拿對方。
緝捕陣?李永生聽到這話,想也不想,直接一縱,又跳上了房頂,他衝著曾室長獰笑一聲,“好,好得很,冤有頭債有主,既然你要強出頭……這筆賬少不得要算到你身上了。”
去尼瑪的,關勞資屁事!曾室長氣得只想罵娘。
不過對方既然退開了,他也跟著一擺手,淡淡地發話,“先救人。”
李永生也只能站在房頂上,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救人。
沒辦法,他的修為實在差一點,雖然他的手段極多,但是眼下這麼狹小的空間,擠了這麼多人,修為不夠就是硬傷了——沒有碾壓的實力,最好還是避讓一二。
反正他已經知道了幕後的操縱者。
他站在房頂上冷眼旁觀,下面的人看到諸多傷者,卻是不住地感嘆。
“握草,傷了這麼多人?真是他一個人乾的?”
“尼瑪,這手真黑啊,全部都打斷了四肢……光治療這幾個人,就要花一筆好錢了。”
有人很不服氣,斜睥著屋頂的李永生,躍躍欲試——那廝的位置,真是一個靶子。
他當然想不到,李永生的手裡,已經攥住了一個小木偶,那是孔舒婕給他的替身偶——一直以來,他都沒打算過動用這個,現在竟然攥在手裡,說明他真的憤怒了。
不過重案六組的大曾也算明白人,他看都不看頭頂,就是指揮人救治。
趙渤和帶來的兩個人,這時就尷尬了,沉默良久,他才衝著李永生髮話,“要通知朱捕長嗎?”
“不用,”李永生笑著搖搖頭,“朱大姐今日大婚,明日朝陽電臺,會播出他們的訊息,朱捕長此刻應該正忙。”
朝陽電臺?曾室長聽得就是一驚,李永生居然對它的運作也這麼清楚?
這個電臺開播了近一個月,在京城引起了巨大的轟動,閒暇之餘,他曾經和重案室的人琢磨過,發現這玩意兒用來散佈輿情,效果是非常恐怖的。
而且他也知道,朱捕長的大姐,白日裡真的是大婚,雖然朱捕長沒有宣傳,他也著人上了一份禮。
這小子跟朱捕長的關係,真的有那麼好?
當然,最令他不安的,還是電臺,若是電臺裡播出城南使用暴力手段搬遷,別說是他,皇太妃那裡,也要面對不小的壓力。
太妃的侄兒插手京城工建,這不算多大問題,但是吃相如此難看,會令不少人嚼舌頭——中土國終究是個比較注重道德的社會。
當然,皇太妃可以一聲令下,封了這個電臺,過一段時間,這件事的影響就會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