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張頭張腦看一陣,數一數受傷的人數,忍不住咋舌,“我去,小李,這十七八個人,全是你打倒的?”
絕大部分鄰居都知道,這年輕人姓李,對吳媽媽很好,這兩天幫著看門。
又有鄰居悄聲交頭接耳,“握草,不是說開春才拆房子的嗎?”
“我睡到半夜,突然有人砸牆,還有人破門而入,”李永生高聲發話,轉頭看向牆壁,忍不住重重地嘆口氣。
新修的房子,被砸了臉盆大的兩個洞,周圍的磚土也鬆動了,實木的大門被撞開了,連著門框都塌了大半,挨著門框的磚牆,也被震鬆了,還掉了十幾塊磚頭下來。
終究是……沒有幫吳媽媽保護好新房子啊。
他深吸一口氣,拱手抱拳,“勞煩哪位高鄰,去捕房報個信?我這裡有重謝!”
“鄰里鄰居的,說什麼重謝?”有人轉身跑回家穿衣服。
棚戶區友誼,有時候真的很單純,哪怕是拆遷在即,大家要各奔東西了。
李永生拖過一個人來,抬手就是十幾個陰陽耳光,“為什麼衝著我來?”
這位被打得兩腮紅腫,口鼻鮮血直流,兀自冷笑著看著他,“小子,你麻煩大了!”
“不說是吧?”李永生摸出短刀,直接把此人的褲子割開,將下身剝得赤條條的,又在對方大腿上扎兩個對穿的窟窿,扔到了一邊。
然後他又拎過來一個,又是十幾個陰陽耳光,“你說不說?”
這位頓了一頓,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就又割開了這位的褲子。
“窩火,窩火,”這位沒命地叫著,可惜他滿嘴的牙被打掉了一半,口齒很是不清楚,於是,他****的大腿上,也被紮了兩個對穿的窟窿。
當李永生拽過第三個人來的時候,這位還沒等挨耳光,忙不迭地大聲地叫著,“我說,我說!”
“我讓你說話了嗎?”李永生又抽了對方十幾個陰陽耳光,才將人一丟,冷冷地發話,“說!”
他當眾如此行事,不但衝動,捕房來人之後,也會令他陷入被動。
不過李永生已經想明白了,這些人不針對別人,只是針對他,顯然是有緣故的——他只是代人看門,怎麼算也不該輪到他。
而他此刻的身份,恰恰有點敏感,所以下一些辣手,自然也是無妨的。
然而對方的回答,卻是令他有點哭笑不得:合著這裡的搬遷工作,進展不是很順利,工建房就決定,選擇幾個典型出來,殺雞儆猴。
為什麼選吳小女的房子呢?原因很簡單——她的房子是新蓋的。
剛完工的房子,工建房都能說拆就拆,那麼那些老房子的戶主,就好好掂量一下吧。
這個邏輯實在有點混蛋!李永生徹底地無語了。
問明白了之後,他也懶得再折磨這些人,尋幾根繩索,將人挨個綁起來,至於屋裡躺著的那八個,他都懶得去綁,只是看準了,不許對方出門。
約莫兩炷香之後,遠處有喧鬧聲傳來,李永生再次跳上房頂,循聲望去,卻發現有二十幾個人,正在快速地接近。
沒過多久,他就看清了來人,帶頭的正是剛才逃跑的三人,正指手畫腳說著什麼。
三人身後的人裡,有七八個穿捕快服裝的,還有便衣的,也不知道是何來路。
不過就在此刻,有三匹馬快速奔了過來,馬上都是穿了捕快服的,有一匹馬上,坐了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跑出去報信的鄰居。
兩邊在門口遭遇,騎馬的這一方速度快一點,先衝進了門,打頭的正是趙渤。
那一批捕快高聲叫著他的名字,他卻是頭也不回,先跑到了現場。
到現場一看,他頓時傻眼,抬頭看一看屋頂上的李永生,“小李,這……這都是你打倒的?”
李永生苦笑一聲,“我不打倒他們,他們就得打倒我啊。”
這尼瑪……好多制修啊,趙渤咽一口唾沫,抬頭又看對方一眼,招一招手,“小李,快下來,房頂上是活靶子,先下來再說。”
李永生這才反應過來,於是一挺身,就跳了下來,“院子太小,他們人多。”
“你放心好了,我護著你,”趙渤淡淡地發話,李永生身後不但有朱塔任家,有朱捕長,還有政務院,他怕得誰來?
“趙渤你要護著誰?”後來的捕快們也衝進了院子,一個微胖禿頂的傢伙,走在最前面,看長相特別像《重案六組》的大曾。
“見過曾室長,”趙渤抬手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