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點事,這幾天不在。”
王延隨口應付著,但心中卻已是掀起滔天波浪,張小寶的這番話以及她之前看到死而復生的白淨男子,讓他確定玩家的確是一群截然不同的存在:玩家似乎不會真正的死亡,每死一次只會掉落一件物品,以及損失一定的武功修為。
若真是這樣,‘玩家’就太恐怖了,而王延知道自己若是死了就是真的死了,絕沒有再活過來的機會。
王延心中狂跳,但為了不讓張小寶察覺到異常,他裝出一副淡然自若的樣子,指了指身前的屍身,道:“張師兄,這幾天不在,門中亂成什麼樣了?這群玩家又是哪來的?”
“這些傢伙都是些江湖上跑單幫的,俗稱散人,無門無派,至多加入一些九流的地方幫派,混點低階秘笈。這些人也不知是受了誰的蠱惑,以為咱們傲劍山莊現在成了發財和刷經驗的好地方,每天都來上好幾撥。
切,就憑他們,要是真是一對一放對,這群傢伙沒一個能在我手下走上十個回合的。怎麼說咱們傲劍山莊也是南越州的一流大派,寶爺我當初為了入門可是提前預支了整整一年的煙錢。”
張小寶還是習慣性的東拉西扯,王延將聽不懂的地方記在心中,把握關鍵資訊後,思量了一番道:“就沒有什麼高手來犯嗎?”
“高手當然有,而且是頂尖高手!‘斷刀’郎燕峰,‘九節鞭’阮紅娘,‘追風劍’齊鳴,‘滾地龍’周作龍,這幾位都是咱們南越州中赫赫有名的頂尖高手,郎燕峰和阮紅娘還名列潛龍榜之上。除此外,聽說外州還來了好幾個頂尖高手,名字不清楚但聽說都厲害得緊,咱們這些連蘊胎期都沒到的小蝦米碰上了就是直接被秒的份兒。
就是大前天,以郎燕峰為首的頂尖高手帶著這些江湖上跑單幫的,還有松雲城中聽雨樓,長河幫,鐵掌門,大旗會十來個小幫派的門人大舉攻山,那真是一場好殺,當時整個外門的子峰上幾乎到處都有人在廝殺。
你說吧,都被人打上門來了,也不知道遊戲設計師咋想的,莊主和內門長老一個都不現身,只有內門弟子和外門長老與執事撐著,等到外門執事都死傷了好幾人,‘滴血劍’段鶴南才帶著十餘名真傳弟子前來。
最後,靠著段鶴南和陳童長老雙雙發威,一個擊殺了‘追風劍’齊鳴,一個斬殺了北勝州伽藍寺的瘋和尚,這才驚走了郎燕峰等人,後來咱們外門弟子齊心合力之下,把那些個雜魚殺出了山門。
不過經過那一戰,似乎雙方有了某種默契,真傳弟子和外門長老不再插手,對面的頂尖高手也不露面,只有這些雜魚源源不斷的衝入咱們山門之中殺人,破壞,搗亂。
如此一來,咱們這些外門的玩家自然成了香餑餑,內門那幾個傢伙為了爭奪殺劍令,那真是大把大把的銀子往外灑,就我現在跟的這個金主,每天跟她殺上幾場,自己的繳獲不算,她單獨給每人十兩銀子。除此外,她還承諾只要幫她拿到殺劍令,到時候還額外給每人五十兩銀子作為答謝。”
張小寶滔滔不絕的把門中情況詳細道來,王延聽得極為吃驚,他萬萬沒想到自己不在的這幾天,門中局勢竟然崩壞到了這種程度,關鍵是門中上層的反應實在太奇怪,他不由想起四小姐臨走時說的話,現在想來只怕大有深意,門中的亂局看來是會越發劇烈,而且會持續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一念及此,王延心中的緊迫感越發強烈,他知道以自己眼下的武功,想要在這樣的亂局中生存下來極為不易,他可不是玩家,命只有一條,想起當日在鐵索橋上的情形,後怕之餘他也不禁握緊住拳頭。
“張師兄,你可知道一個身穿墨色麒麟袍,頭戴金冠的男人?看面相好像有三十歲上下,輕功十分厲害。”
聽到王延所問,張小寶微微一愣,然後摸了摸鼻子,道:“聽說是有這麼一個人,似乎是外州的,什麼大自在門的高手,露面極少,反正我沒見過,你問他幹嘛?”
張小寶有些疑惑的看向王延,但不等王延回答,張小寶一拍大腿哈哈大笑道:“我明白了,敢情你是碰上了這個厲害的傢伙直接被秒了吧?然後一怒之下離線散心去了?哈哈,哈哈哈。”
張小寶放聲大笑,彷彿王延被人殺一次他心裡很爽一樣,實際上這是一種心裡平衡,畢竟張小寶之前也死了一次,現在知道王延也死了一次,他心裡登時平衡了。王延不懂這中間的道道,也不知道所謂‘離線散心’是什麼意思,但張小寶自行腦補的結論倒正是最好的說辭,故而王延點了點頭,臉上還現出些許憤憤之色。
張小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