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尋常眼光來看待,除開一切從簡,免去了所有繁瑣禮儀,當中的意味場中人都是多少知道些。
不過終歸是個喜慶的典禮,故而也沒人不給面子,隨著有人起鬨,殿中百餘人都是喧鬧起來,尤其是夏河鬧騰的最歡,王延恨恨的瞪了其一眼,便是與新娘子攜手邁入殿中。
接下來之事自是沒什麼好說,新郎官和新娘子及至令狐丘身前,在知客的引導下便是要行大禮,那知客倒是聲音洪亮,扯開嗓子道:“一拜高堂!”
王延臉上現出些掙扎之色,儘管知道是逢場作戲,但這大禮卻是實實在在的,他只覺這幾拜下去自己似乎就會和對面蓋頭下的女人產生某種聯絡,因此身形不由有些僵硬,動作更是遲緩。
眼見如此,夏河哈哈一笑道:“我這大兄第一次拜堂成親太緊張,我且去幫幫他。”
說著,夏河便欲起身,卻不想正在這時,正殿之外卻是傳來一聲大喝。
“誰敢娶我師妹?!”
話音未落,殿中人就見七八道身影從殿外一卷而入,當先之人卻是名披頭散髮的虯髯大漢,此人身著玄衣,揹負一把四尺大劍,而其左右臉上各有幾道刀疤,讓他的面容看上去格外猙獰也難辨年歲,然而令狐丘一見此人卻是驚駭道:“你是。。。羅成?!”
第六十九章 殺劫當身又如何?
“羅成?此人莫非是當年的書劍莊大弟子?”
“傳聞此人當年遠出遊歷遭遇不測,這些年杳無音訊,怎會今日突然出現?”
“消失數年,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拜堂行大禮時現身,還帶著幾名幫手,來者不善啊。”
。。。。。。
隨著令狐丘道出了那虯髯大漢的姓名,殿中之人登時七嘴八舌的說了開來,王延身處場中自是聽得明白,當即對虯髯大漢的身份有了幾分瞭解。
令狐丘人到中年方才創立書劍莊,自立派以來不過短短二十餘載,這些年間他前後收過四位弟子,當中大弟子便叫做羅成,不過此人於七年前出門遠遊,此後杳無音訊,坊間傳聞此人在北勝州遭遇不測屍骨無存。
“大師兄,真的是你?”
殿中右邊的席間衝出一人,直奔那虯髯大漢,卻是被王延昨日在山門前打傷的那名中年人,此人被其他書劍莊弟子喚作三師兄,便是令狐丘所收的三弟子莫雲遠。
“老三,一別七年你可還好?”
那虯髯大漢看著行到自己身前的莫雲遠,一雙虎目之中隱有淚花閃爍,顯得那般的情真意切,莫雲遠見此登時帶著哭腔的喊道:“大師兄你怎現在才回來?二哥和老四都不在了啊,你早些回來咱們四兄弟團聚一起那該多好。”
莫雲遠情緒激動至極,眼淚不住從眼角滾落,一場師兄弟久別多年後重逢的戲碼倒幾乎坐實了這虯髯大漢的身份,就連令狐丘也站起身子顫顫巍巍的走出幾步,繼而指著虯髯大漢道:“你果真是羅成?這些你到哪裡去了?”
“師父。”
虯髯大漢對著令狐丘深鞠一躬,繼而站直身子道:“弟子當年遠遊到北勝州的確是遭遇殺身之險,不曾想瀕死之際為一位前輩所救,只是那前輩年事已高,為報救命恩情,弟子呆在其身邊一直為其養老,待得前輩坐化,弟子為之送終守孝後,如今方才回返門中。”
這‘羅成’一番話說得是無懈可擊,完美解釋了他這些年銷聲匿跡的原因,只是王延心下冷笑,這世間哪有這般巧合的事情,此人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大婚行禮之時現身?
場中的明白人自然不止王延一人,三公子高斯言起身道:“若當真如此?你回返山門又何必邀上這麼些幫手,需知書劍莊乃是養育你的地方,而非龍潭虎穴!”
面對高斯言的詰問,羅成只是淡淡道:“這些都是在下這些年在北勝州所結交的好友,此番我回返山門,他們只不過是跟來遊歷一番,何足為奇?”
“既是你好友,那怎都藏頭露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恨天刀‘噌’的站起身,鬚髮皆張厲聲喝問。事實也是如此,羅成身後另有七人,但這七人不是頭戴斗笠,便是臉罩面紗,甚至當中有兩人還帶著鐵質面具,竟是無一人以真面目示人,這自是奇怪。
面對恨天刀的喝問,羅成尚未回答,其身後一名面罩黑紗之人朝前走了兩步,冷笑道:“這南越州當真奇怪,連他人裝束也要強管,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你若是如此目中無人,何不親自上前來揭下我面紗?”
“好膽!”
恨天刀一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