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避諱的竄了過來,坐到王延旁邊的長條凳上,舔著臉道:“王大爺,可有小的能為您效勞之處?”
這傢伙名叫王鼠,人如其名,正是這天馬集中一干鼠賊的頭頭,所謂鼠賊就是專幹下九流之事,坑蒙拐騙,下陰招,打悶棍,總之這些人不敢招惹厲害人物,可對那些初涉江湖的雛鳥,實力低微的江湖中人卻是逮著一個坑一個,往死裡坑。
儘管這些鼠賊不入流,無論黑刀幫,南河會還是青皮社都不將之放在眼中,但總歸是一股勢力,多少是有用處的。
王延也不多話,伸手從衣囊內取出一錠金元寶放到桌上後,方才道:“我想要什麼你可知道?”
“知道,知道。”
王鼠看著桌上的金元寶兩眼直冒精光,忙不迭的點點頭回話。之前王延在雲雅樓的放話早已傳遍天馬集,有心人自然知道王延想幹嘛,這王鼠更是人精,連連道:“王大爺放心,不等天黑,有關歸雲樓的一干資訊我保證不漏絲毫的送到您面前。
至於那齊香山那龜孫子只要有任何動靜,我第一時間通知王大爺,要是讓這龜孫子跑了王大爺你拿我是問。”
聽到這番話王延笑了笑,繼而道:“還有呢?”
說著,王延伸手從衣囊內又取出一張金票,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這一下,不但是王鼠的眼睛直接看直了,旁邊那些個投來目光之人也是蠢蠢欲動,王延將這些反應盡收眼底,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數息之後,王鼠方才回過神來,看向王延道:“王大爺的意思是。。。”
說到這,王鼠這傢伙住了口,然而微一沉吟後,方才一手籠著嘴,湊到王延耳邊悄聲說起來,待得這傢伙說完坐回長凳上,王延點點頭道:“嗯,此番事你若是乾的漂亮,看在咱們是本家的份兒上,不但這錠金元寶和這張金票賞你,我還另有賞賜,若是幹差了。。。”
王延伸出兩指將那錠金元寶夾了起來,繼而提氣吐勁之間,就見他那兩指不斷合攏,到最後竟是生生把一錠金元寶給自中截斷成兩半,一半落入他手中,另一半不待落到桌上,就見他衣袖一掃,飛到了王鼠的手上。
那半錠金元寶就算是王延的定金,至於他沒說完的話,王鼠自是記住了,這傢伙拿著半錠金元寶登時如小雞啄米一般,死命點頭道:“王大爺放心,絕不會出任何岔子,我現在就去辦。”
王延點了點頭,隨即一擺手,那王鼠便是一溜煙的出了未敢醉,這傢伙剛走,當即就見位於堂中北角的一桌上,四名身穿青色勁裝的漢子同時起身,其中一名左臉上有一道寸長刀疤的光頭,大笑著朝王延走來。
“王兄弟,自前番一別,咱們已是數月未見了吧?”
這光頭走到王延的桌前大馬金刀的坐到了王延對面,此人王延認識,正是前番劫殺橫水城威遠鏢局時結識的一名強人,名叫‘林天養’,雖非蘊胎期高手,但其手底子也是不弱,特別是他還有三名兄弟,他與這三人合練了一套合擊陣法,四人聯手之下,普通的蘊胎期高手都是不敢爭鋒。
“林兄別來無恙。”
王延拱手一禮,沒有絲毫怠慢,只是兩人剛寒暄了不到兩句,不遠處一陣風捲過,下一瞬,一道人影就坐到了王鼠剛才的位置上。
這來人卻名身穿頭系紅帶,身穿大紅袍,抱著酒罈的年輕公子哥,這傢伙也是無所忌諱,剛一坐下舉起手中酒罈就是暢飲一口,繼而看向王延道:“我說你小子現在不錯啊,連稱號高手說殺就殺,現在又弄得厲天行下不來,你這是要搞事情啊。
夏河呢?怎麼不見這人渣,莫非你小子現在手底子硬了,甩開夏河單飛了?”
這年輕公子哥說起話來根本不把自己當外人,王延也見怪不怪,此人名叫李酒紅,他見過幾次,知道其與夏河有些交情,而王延和此人也算短暫的聯手過兩次,一次自然是劫殺威遠鏢局那次,另一次卻是韋元辰設計想圍殺夏河那次,這傢伙當時給夏河通風報信,又幫著夏河串聯王延,雖然沒有親自出手,但也是幫忙不小。
王延搖搖頭,笑道:“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至於夏河,只怕他再出現時已是蘊胎期高手了,故而我自是不能落下太多,當要奮起直追才是啊。”
聽到王延這番,李酒紅咂咂嘴道:“怎麼就叫這人渣先一步蘊胎了呢?不行,老子要被他比下去,以後在他面前可拽不起來了。”
說著,李酒紅看向王延道:“說吧,你小子這次要搞什麼事情?老子幫你,不過你給鼠王多少錢,老子和手下的人要三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