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自下而上解開一顆顆釦子,包裹著玲瓏身軀的睡袍順著光滑的面板落到地板上。
掀開被子,將身體貼上另一具滾燙的身軀。兩人的身體契合的完美無缺,昏暗的光線下,單莞姿羞紅了臉。
季家書房。
季雲天端坐著,目光在一頁頁紙張上掠過。“丘棽,你對這次的事怎麼看。”
季丘棽板著臉,臉色陰沉,“是季泫喧賓奪主惹惱了季延吧。”
“是麼?”老人放下手裡的檔案,在桌上收攏整齊裝進檔案袋,“我不是這麼認為,小泫已經準備很久了。至於季延那邊,我只希望她不要辜負我的期望。”
“當年的事,你做的不利落。現在,給季家造成了很大的隱患啊。”季雲天手指輕叩桌面,一雙眼緊盯著自己的小兒子,“如今,走錯一步,都難知鹿死誰手。”
那天之後,風情每天都會煲湯給季延,從不會落下一天。
而季延每天待在醫院裡不是上網看股票行情,就是調戲白衣姐姐。
風情每每看著那個有時一本正經,有時又搞怪耍寶的大孩子開心的笑,自己心裡也會變得暖暖的。
“風情,你是不是把盛世那邊的工作給辭掉了。”季延一邊啃著排骨,一邊含糊不清的問出這個困擾了她幾天的問題。
風情拿紙巾給她擦了擦嘴角,“怎麼這麼問?”
“你每天都來醫院,如果晚上還要去那裡,我簡直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大的罪人了。”
仰起脖子嚥下最後一口,把碗乖乖的遞給風情。也不顧自己嘴上油膩膩的,衝著心上人臉上就是吧唧一口。
被親的人相當嫌棄季延這種無賴的行徑,朝著某人翻了個白眼,隨後又輕聲答道,“辭掉了。”
季延趴在桌上抬著頭衝著風情溫柔的笑。陽光照在兩人臉上,風情悄悄紅了耳根。
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停在KING門口,一身深藍色西服的男人提著公文包走進去。
一進咖啡館,他就在靠牆的角落裡找到了這次要見的人。
女人左手小指上的戒指在燈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季泫在女人對面坐下,英俊的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好久不見。”
“呵,我們不是每天都見面麼。”女人坐直身子,美目含怒,“你是不是該讓我知道她是不是安全。”
季泫聳聳肩,唇角斜斜勾起,“當然。”
說著,他從公文包裡抽出了個厚厚的信封,“這個月的,拿回去慢慢看。”
季泫微不可查的瞄了女人幾眼,確定她的反應是不是正常,咬著牙輕哼一聲。“那邊的康復訓練還要進行六個月,她恢復的不錯。放心,只要你不違揹我的意願,你手上的那個東西遲早會摘下來。”
緊緊捏著手裡的信封,女人同樣咬著牙,仇視著眼前這個男人。
“希望你說到做到。”
“那是自然。”
開著勞斯萊斯幻影回季家別墅,季泫一路上都在車裡放著金屬音樂。他的心情很不錯,至少現在不錯。
計劃很成功,他的網已經快收起來了。只不過,一天沒有完全控制住那條大魚,一天就不能掉以輕心。
“爺爺,二叔,三叔。”季泫對著坐在客廳的長輩一一問好,隨手把外套搭在沙發背上。
季雲天點了點頭,目光落到季丘楚身上。
“小泫啊,我們決定要把你調到鄰市的分公司去。”季丘楚當然懂季雲天的意思,他把季雲天告訴他的決定說了出來。
季泫臉上閃過一絲狠厲,只一瞬就又消失不見。他笑了笑,認同的點了點頭,“這時候我是不太適合待在公司裡,再出去歷練些也好。”
他笑的儒雅真誠,讓人挑不出一絲一毫的毛病。季丘楚跟季丘棽都覺得愈發看不透他,只有季雲天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
“你能這樣想最好。”季雲天看了看手錶,“時候不早了,吃飯吧。”
坐到餐桌上的只有四個人。
季泫試探著問,“二嬸不回來麼,表妹還沒有出院?”
季家的兩個兒子都不說話,季丘楚偷偷瞥了季雲天一眼。等季雲天再看向季丘楚時,眼裡就多了些警告的意味。
“這不是你要管的事,明早就收拾東西去那邊。公司裡交接的事交給你二叔就好。”
季泫溫和的面容僵了僵,應了聲,“好。”
“喂……”
手機另一邊的季江愣了愣,接電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