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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驚弓之鳥般望著自己,不覺心一軟,反手扣住他的脖頸子,溫柔地說:“宣正靖那案子結了也好,反正老頭子也沒幾天活頭兒。倒是宣然,不容易對付,我讓你查的事情,你是不是全然拋在腦後了?”

“怎麼會,我已經派人下去暗查那事,不日便會有結果。”丘齊忙說道。

單蓮微微一笑,抱著丘齊的頭啃了幾口,便起身離開。丘齊目送走單蓮,這才有氣無力地倒在床上。

宣家二老爺之死,一直困擾在他心頭,雖然單蓮一再保證說宣正靖的死與她無關,可丘齊卻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現在的單蓮,早已不是十幾年前與他和歌飲酒,笑語開懷的單蓮了。丘齊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木偶,被單蓮提著絲線如同傀儡,偏偏他還心甘情願。

那晚單蓮雖與他在麒麟坊作樂,但卻無法證明不是她設計讓下人把宣正靖推進池子。丘齊蜷縮在床上,雙手死死地抱住頭,細細咂摸著單蓮這個女人。揣度許久之後,他不得不承認,單蓮比他老練毒辣許多。

丘齊不知道的是,單蓮也會心神不寧,也會胡思亂想。比如那夜宣正賢與她行房,她本想趁機打探宣正賢口風,看他對宣正靖之死有何看法。誰知宣正賢當場翻臉,弄得單蓮好一陣後怕。

這幾年,宣正賢在府的時候是越來越少,單蓮不是不明白色衰愛馳的道理,看那大夫人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只不過大夫人還有一個得意的兒子宣然在側伺候,而自己的孩兒卻……

嘆息惆悵之間,單蓮已到宣府。她先回房換了套鮮亮的長裙,重新洗過臉面,描眉畫眼後,才和丫鬟前往宣夜住的院子。

果兒掌燈在前,單蓮嫋嫋婷婷跟在後面,行至三少爺宣然的屋外,但見門口安著一支銀質香鴨,香菸縷縷,令人心醉神馳。只有立在樹上的倦鳥,間或輕鳴幾句,卻襯得宣府更加清幽。

三夫人單蓮只顧想心事,哪有閒情逸致去賞景觀星。她見宣然屋外點著線香,便知宣正賢和宣然業已回府。一想到等會兒還要去伺候宣正賢,單蓮不覺暗暗叫苦。

那宣正賢本到了老而不舉的年紀,可卻仍像二十郎當歲的小子那般精力過剩。揉搓舔*弄,抽打啃咬樣樣精通,可真等到提槍而入,卻又如霜打的柿子蔫了。這讓單蓮哭笑不得,看那宣正賢心滿意足倒頭就睡,可自己身上的火卻還沒洩。

幸而與丘齊重逢,單蓮找到了洩*欲的出口,平常與丘齊私會,不大戰個三百回合單蓮誓不罷休。只是今天她未從丘齊那得到滿足,晚上還要伺候宣正賢,單蓮覺得待夜深人靜之刻,恐怕要拿出檀木製的角先生解癢止渴。

無需吩咐,丫鬟便上前去叩宣夜的門環。

宣夜急急地朝小廝書畫使了眼色,書畫趕忙小步跑到門口。宣夜臉上掛著內疚的神情,弄得辛詞不得不輕聲道了一句:“別擔心。”宣夜這才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饒是硬擠出來的微笑,卻仍美得令人窒息,辛詞有些慌神地盯著宣夜。宣夜的臉一下子又泛起紅雲,他低下頭,用眼角的餘光偷偷地瞄著辛詞。

書畫見屋內這兩個人彷彿入定般,一動不動,不禁輕咳嗽幾聲打斷了他們之間的那種有些曖昧的氣流。宣夜在關上衣櫥木門的那一刻,有意無意地碰了碰辛詞的手背,這簡簡單單的一碰,卻令辛詞面紅耳赤。她把手放在胸口,眯著眼睛窺視著屋內。

待宣夜關上衣櫥坐到窗邊後,書畫這才滿臉堆笑推門迎了出去。

“夫人……”不待書畫說完,只聽啪的一聲,書畫只覺面頰一陣火辣辣的疼。三夫人今日在丘齊那兒受了氣,正愁無處發洩,見書畫開門有些遲,抬手便是一個巴掌。書畫低著頭,恭敬地行禮把單蓮請進屋。

書畫被打,宣夜的嘴角抽了抽,但隨即換上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熱絡地挽住單蓮的胳膊。

單蓮側頭凝視著自己這個啞巴兒子,如此俊俏的臉蛋,就是做駙馬也綽綽有餘,可卻不能言語……她的眼中不由得充滿憐憫與柔情,只是一想到宣府這些曲曲彎彎的事情,單蓮便覺頭痛,連帶著臉上的笑容也變得虛偽世故起來。

“夜兒,幾日不見你,似乎又瘦了呢。”單蓮說著捏捏宣夜的臉蛋,宣夜抿嘴微微一笑,單蓮本想再說些貼己話,卻斜眼瞥見小桌上放著兩團棉花和一瓶藥酒。她側頭瞪著書畫喝道:“少爺怎底受了傷?”

書畫驚恐地跪在地上,宣夜心道不好,他趁單蓮不注意,拿起一支金簪,照著自己的小拇指刺了下去。十指連心,宣夜卻顧不得疼痛,把受傷的手送到單蓮眼前,然後又指指簪子,他故作委屈地嘟著嘴,像個乞求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