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你看重宣府錢財勝於我,現金銀已到手,你還有甚麼不滿!不過是一介草民,能攀上我這等出身的女郎,是你之幸事。別忘了,當初可是你主動送上門來,說甚愛慕我,奉承我,願為我……”
“年芮蘭,二十幾年前某日,你同宣正靖發生齷齪,他忿忿離府,在後門巧遇一農家姑娘,他被怒氣衝昏頭腦,竟將那姑娘拉入府,強了她。事發後,你非但未責罰宣正靖,還賞了那姑娘幾個耳光,命家丁將她丟出府,並威脅她,若敢將此事狀告出去,便砸了姑娘一家飯碗。那姑娘回到家後,痛苦難言,帶著瞎了眼的娘,遠走他鄉,去了沅城。
誰知,十月之後,誕下一孽子,便是我。我十二歲大時,娘病故而去,只留下一句與我,便是要宣家血債血償。我埋葬了娘,又將姥姥交託與旁人,隻身一人來到樊城,箇中不知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總算皇天不負有心人,讓我由一小小跑腿一路晉升到宣府管家。
今日,我不負娘所託,終讓宣氏傾家蕩產。年芮蘭,你且細想想,宣家生意屢遭重創,自是有內鬼為之。”
“這火,也是你放的?”年芮蘭這才看清眼前人的真正面目,不再是那個跟在自己身後,貪圖幾錢碎銀,搖尾乞憐的白麵男人。她用半生年華布的局,殊不知,自己也在別人的棋局中。
吉正點點頭,猛地一抬腳,將年芮蘭踢倒在地,一邊踢,一邊口中振振有詞罵道:“母狗,當年你便是這麼對待我孃的!”年芮來終是上了年紀,架不住吉正幾腳,昏死過去。
吉正見大火越燒越烈,不好再拖,這便將銀票揣入懷中,一把勾住年芮蘭,將她推入已成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