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4部分

年芮蘭說得輕描淡寫,一干人等聽得是膽戰心驚,年芮蘭趁勢又道:“虞揚之,害你女兒的是宣正靖,宣安,害你孃的是宣正賢,俱不是我親手所為,於情於理,我都立的住腳。”

“許蘇夫人同二夫人之死,並非你親手為之,那二老爺宣正靖落水身亡,卻是你害得!”洗衣嫂翠姐清清喉嚨道:“大夫人,你同二老爺有染,瞞得過旁

78、第三十八章:燕泥新 。。。

人,可騙不了我。你為二老爺縫得香囊,內繡著你的閨名。二老爺不甚仔細,忘記取出藏好,被我洗衣時拾到,這便是你同他私通之證物。”說著翠姐從袖中卷出一隻香囊,呈於眾人面前。

“你這話自相矛盾,我若是同正靖有私情,怎會害他?”年芮蘭反問道。

“翠姐並未理睬年芮蘭,而是繼續說道:“二老爺落水那日著一襲素色青衣,而將他從池中撈起,他卻著繡花靛藍長衫。旁人未曾留意,可卻瞞不過我。次日,我去洗衣,見一干衣物中混著二老爺那件青衣,上面沾著大塊吐痕,我將那衣衫交予大少爺,據大夫所言,那嘔吐物中含著劇毒。”

年芮蘭聽到如此指控,並未驚慌失措,而是淡然一笑道:“饒是宣正靖中毒身亡,也無證據說是我所為,據我所知,府中那條大黃狗亦是被毒死的,而掩埋它之人,並非是我,而是已故的三夫人單蓮。”

“那是你故意陷害。”躲在翠姐身後的果兒邁出一步,結結巴巴說道:“三夫人,三夫人她素來討厭狗兒,那夜,那夜不知是誰將僵死的大黃狗放在夫人,夫人床上,夫人惶恐,不敢,不敢講此事告知老爺,才,才命我去埋了它。”

年芮蘭忽的輕拍了幾下巴掌,喝彩道:“這故事編的倒也有幾分巧妙,只是何人能證明,是我下毒害的宣正靖?這些個不過是你們一廂情願的推測罷了。”

年芮蘭見眾人默不出聲,越發得意,她拿眼瞥瞥宣然,宣然做賊心虛般低下頭,不敢吱聲。

正在此時,蘇辛詞輕聲喚道:“宣然,你還要冷眼旁觀到幾時?”

不待宣然回應,年芮蘭便嗤之以鼻道:“你個蘇家小丫頭,然兒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你……”

“住嘴。”辛詞冷冷說道:“年芮蘭,你口吐蓮花,巧舌如簧,玩弄宣府人於股掌間,好大的本事,好蠻橫的做派。只不過,你心中掩藏之秘密,不會隨著你化作白骨!宣然,你且給我聽清楚,三夫人單蓮往生前,曾對我吐露一事,你並非是大老爺宣正賢的兒子,而是二老爺宣正靖的血脈。你若不信,便看看這封手書!”

說著辛詞大步走到宣然身旁,雙手遞上一封信箋,宣然只瞥了一眼,這便面容慘白道:“娘,辛詞說得可是真的?”

年芮蘭見那信箋,也是大吃一驚,她本以為宣然身世之謎會隨著宣正靖落水身亡而無人知曉。萬萬沒有料到,那封於宣然出生時寫下的信箋竟會保留到現在,那信箋上只有短短一行字:“奴替靖君誕下一子,重六斤二兩,望君不可背棄奴。”落款為蘭。

“然兒……“年芮蘭一時不知如何作答,只是低低喚著宣然之名。

宣然絕望道:“娘,你可是害兒將親爹推入池中?娘,你害兒成了弒父的兇手!”

“然兒,並非如此。”年芮蘭慌不擇言道:“娘亦有苦衷,我同正靖早便沒了感情,誰知他仍苦苦糾纏,我躲入家廟裡,閉門不理睬他,他便三不五時翻牆入內,娘煩不勝煩。自蘇辛詞入府後,他不知中了什麼邪,硬要將陳年往事如數告知大老爺,娘怎能讓他毀了你如花似錦的前程。娘無可奈何才出此下策。

誰讓宣正靖不放精明些,明知我同他早沒了情意,還吃我喂下的酒兒,他之死,是自作孽不可留,而且,他吃下毒酒,本就活不了,誰知那廢物竟掙脫開去,想趁著最後一口氣告知你實情。然兒,娘俱是為了你好,娘替你剷除絆腳石,娘替你張羅一房美眷,娘……”

宣然痛苦合上雙目,腦海中不停閃現元宵節那一幕,面容鐵青,嘴角泛血的宣正靖闖到蓮花池畔,那時他正立於池邊欣賞夜景。

往年元宵節,他都要同孃親年芮蘭上山拜佛,一去便是一整日。誰知這一天年芮蘭午時便覺身子不忒,宣然本想送她回去,她卻命宣然吃過齋飯再行離開,而自己乘著小轎回了府。

因年芮蘭走的後門小路,府中人並不知大夫人已經歸府。宣然照往常光景回府後,並未去歇息,洗漱一番,這便披著小衣溜到蓮花池。

鬼使神差,他遇到正往後院奔來的宣正靖。宣正靖因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