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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7部分

一聲‘世父’,讓黃忠的態度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總所周知,黃忠曾有一子,早年夭亡。此後,他再也沒有孩子,原因呢?卻無人知曉。黃忠表面上似乎無所謂,可內心裡,還是懷著一分遺憾。曹朋喚他世父,猶如他的孩子一般,讓黃忠內心裡生出了許多感慨。從單純的效力,到而今的維護。之所以不肯離開虎豹騎,其中有很大的原因,也就是在這一聲‘世父’。在黃忠眼裡,曹朋和他的孩子,似乎並無二致。

聽到曹朋詢問,黃忠苦笑道:“壺頭山山勢延綿,地形複雜。

當初我出鎮長沙,曾率部征伐。可一入山裡,便沒有章法。那些五溪蠻子更善於在山中作戰,以至於傷亡慘重。這些傢伙,出山為匪,入山為民,根本無法剿滅。我曾建議巨石公子以懷柔之法招撫,但效果卻不明顯。五溪蠻子性情粗暴,而且極為狡詐。我也有點奇怪,劉玄德何以得五溪蠻為己用?對了,還有一件事,公子當小心……那五溪蠻小王名叫沙摩柯,年紀和公子相差無幾,卻生的一身神力,有萬夫不擋之勇,他日若遇上,還需小心。”

沙摩柯嗎?

曹朋隱隱對這個名字有印象。

此人,似乎就是射殺了甘寧的兇手吧。

“若有機會,倒是要領教一二。”

曹朋冷冷一笑,便不再就這件事繼續討論下去。

當晚,眾人在江上盡興而歸。第二日,曹朋便帶領著人馬,再次啟程,踏上了前往秭歸的路途。

兩日後,一行人抵達秭歸。

從前方也傳來了訊息,說益州使團業已從朐忍出發,正趕往魚復。

“公子,可知張永年其人?”

就在曹朋準備進入秭歸縣城的時候,法正卻將他攔住,提出了一個問題。

張永年,也就是這次出使襄陽的益州使者張松。說實話,曹朋對他的瞭解還真不算太多,只是從前世的記憶中,隱隱約約有點印象。此人有過目不忘之能,且能言善辯,有急智之能。

可除此之外,就再無半點印象。

不過,張松和法正不是朋友嗎?曹朋看著法正,眼珠子滴溜溜一轉,頓時計上心來。有法正在這裡,何必再費心思?

“卻知曉不多。”

法正笑了,“永年其人,外表放蕩不治,常使人生出輕慢之心。實則心機深沉,有大志向。當年我在成都,與永年多有交往,故而知他心思。永年少年因形容秉異,故而心思極為敏感,且頗自重……人若敬他,必十倍以報答,若慢他,必會全力報復。當初正自新都返回成都,任軍議校尉時,正值成都物價飛漲,混亂初顯之時。永年曾勸說劉季玉,讓他多加留意,不想卻不為劉季玉從。因而在私下裡曾與我說:劉季玉非成大事之人,還需早作打算。”

“接著說。”

曹朋顯得很平靜,臉上也沒有流露出不耐之色。

法正說:“此前永年兄長出川,只是為謀己身官職。

然則永年此次前來,依我看未嘗沒有另尋明主之心……公子即有心西川,就不可以怠慢了此人。

秭歸太遠,不足以表現公子誠意。

正以為,公子當前往巫縣,而後命人淨街洗塵,以迎永年。正會伺機與永年接觸,將其引薦於公子,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曹朋陷入了沉思!

說實話,他不是很清楚,張松在歷史上究竟出使過幾次。

不過按照演義裡的說法,應該只有一次。可那應該是在赤壁之戰結束,劉備奪取了荊南四郡之後才發生的事情。如今提前到來,張松身上是否帶有《西川地形圖》?尚在兩可之間。根據演義記載,曹操的確是輕慢了張松,而劉備卻以極為隆重的儀式,來款待張松,令其心悅誠服,獻出了西川地形圖。如果是這樣,張松此次出使,應該會帶著地圖。即便是沒有帶地圖,法正不也說過,張松其實早有反意……結一段善緣,未嘗不可,也就是幾步路的事情。

想到這裡,曹朋也就拿定了主意。

“既然如此,那咱們立刻動身,前往巫縣。”

他喚來了秭歸長,讓他做好準備,清理街道,以迎接使團到來。為了保證不出意外,曹朋還把蔣幹留下,讓他負責監督。隨後,隊伍再次啟程,踏上了前往巫縣的路途。對於曹朋的這個決定,法正也非常高興。他所以高興,不為別的,只因為曹朋對他的重視。他滿腹經綸,所求的不就是一個能重視他的主公?而今,曹朋可以因他一句話,就改變了行程,又是何等的重視。如果說,此前法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