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氣。
“誓殺馬騰!”
“誓殺馬騰!”
“誓殺馬騰……”
也不知是誰先喊出來,好像瘟疫般,瞬間蔓延。
狄道城頭上,迴盪著曹軍那聲嘶力竭的吶喊聲,誓殺馬騰……遠遠傳了出去。
“掌燈!”
隨著曹朋一聲令下,狄道城頭,頓時燈火通明。
“誓殺馬騰!”
吶喊聲此起彼伏,令遠處西涼大營中的西涼兵,不由得膽戰心驚!
……
西涼大營裡,愁雲慘淡。
不少西涼兵躲在背風之處,瑟瑟發抖。沒辦法,營帳不夠……這聽上去似乎有些突兀,行軍打仗,怎可能連軍帳都沒有備齊?可事實上,卻正是這種狀況。
由於是從安故匆匆返回,所以就沒有準備太多輜重。
想想也是,到了狄道之後,大可以讓狄道負責安排營地,又何必攜帶那麼多的輜重,耽誤時間。可誰也沒想到,狄道竟然失守了沒有了狄道,三萬大軍就只能在瑟瑟寒風中,生火取暖。許多人緊靠在一起,相互取暖,相互安慰……
“沒事兒,主公已派人往安故,最遲明天,就會有輜重送到。”
“你說的那是狗屎。”
一個西涼兵忍不住罵道:“咱們這麼多人,安故怎可能備齊軍帳?就算明天送過來,也是先讓那些當官的住宿。幾千頂軍帳,沒有幾天時間,怎可能湊整齊?”
周圍眾人,頓時息聲。
看著眼前的篝火,耳邊迴響著噼啪的聲息,一個個心中茫然。
遠處,中軍大帳外聚集了許多人。
但見從帳中進進出出,每一個人都面色凝重。
一個醫生從帳中出來,神色疲憊不堪。西涼眾將連忙圍上去,緊張的問道:“先生,我家主公安好?”
那醫生苦笑,“這射箭的人,好生歹毒。
每支箭上,都裝有倒鉤……好在發現的及時,否則以將軍傷勢,未必能受得住。
還好,箭矢已經取出來,不過將軍還未甦醒,恐怕需要將養些時日。”
“那……”
“放心吧,不會有性命之憂。”
醫生話音剛落,就見一個小校,神色慌張的跑出來。
“先生,情況有點不對勁……請先生快去看看。”
“怎麼了?”
“主公一個勁兒的打擺子,而且傷口似有膿水流出,好像,好像是毒箭。”
那醫生聞聽,大吃一驚,“不可能!”
他仔細檢查過那些箭鏃,已確定了上面並沒有塗抹毒藥。可是聽了小校的話,醫生也有些緊張了。他連忙轉身,匆匆走進了中軍大帳裡。只留下西涼眾將,一個個神情緊張。
大帳裡,點著火盆。
地上扔著十幾支被截斷的箭支,上面鮮血淋淋。
馬騰躺在榻上,昏迷不醒。
醫生走上前,“掌燈!”
小校們舉著火把,他彎下腰,小心翼翼將馬騰身上的布條取下。馬騰肩膀上,手臂上,大腿上,十幾個箭孔觸目驚心。也不知是怎麼回事,此時從傷口中,有膿水往外冒,還夾雜著一股惡臭的氣息。醫生連忙讓人取來清水,小心翼翼的擦拭傷口。半晌後,他眉頭緊蹙,直起腰來,看著那小校道:“確是膿水……”
“啊?”
“不過,沒有中毒。”
“那怎麼會……”
“這個,就恕在下學藝不精,看不出端倪。
按道理說,將軍箭傷雖重,卻不應該這麼快就出現膿水……問題,恐怕還是出在那些箭上。”
說著,他彎下腰,用一塊布條,捻起一個箭簇,在火光下仔細觀察。
箭鏃是非常普通的狼舌箭箭鏃,稀鬆平常。不過箭鏃上,似沾著一些暗黃色的東西。一開始,醫生還以為那是鏽跡。可現在看來,恐怕不是鐵鏽那麼簡單……把箭鏃放在鼻子下,醫生輕輕聳動了幾下鼻子,眉頭不由得緊蹙起來……
“怎麼了?”
“氣味好大。”
“什麼氣味兒?”
“你聞聞。”
醫生把箭鏃給小校,那小校小心的接過來,也聞了一下。
“好臭!”
“依我看,將軍這問題,就出在這上面。
但絕不是什麼毒箭,也不知道射箭的人,究竟用了什麼手段。觀將軍這狀況,恐怕沒那麼容易康復。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