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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以清楚的看到河對岸。

這棘水,如同一條界河,東面是棘陽縣治下,西西面則屬於涅陽。

河對岸一排垂柳下,站著一個老者。

曹朋看過去的時候,那老者也覺察到了。頜下灰白鬍須,在晨風裡舞動。他朝著曹朋點點頭,似是打招呼。

然後便舞動拳腳,打了一套拳。

只是這距離有點遠,曹朋看得不太清楚。

看起來,對方也是晨練……從那老者的衣裝上看,似乎是個富貴人家。大家都是晨練,也沒有誰窺視誰的說法。反正隔著一條河,大家互不干擾就是。如果硬要爭論,說不定還是自己,打攪了對方。

所以,曹朋也就沒有在意,笑了笑,權作回應。

“阿福,我們接下來做什麼?”

“繼續練功!”

曹朋和王買在河灘上一直練到將近辰時,才收手準備返回。

下意識的,曹朋向河對岸看了一眼,發現那位老者,已經不見了蹤影……

“阿福,你在看什麼?”

“沒看什麼……咱們回去吧。”

臨走時,曹朋再次回頭看了一眼。

心裡面隱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和那個老者還會再次相見!

第021章 龐德公

晚上,鄧稷回來了。

蒯正也沒有給他分派什麼新工作,只讓他繼續整理戶籍。

不過,蒯正倒是說了,這戶籍整理也不必太緊張,慢慢來就好。至於鄧才,則被打發到棘陽治下的村鎮裡,協助收攏地方上的戶籍名冊……聽人說,那工作量很大,估計到年關也不一定回來。

“照這麼說,鄧才是徹底失勢了?”

曹楠忍不住問了一句,言語間有一種掩蓋不住的幸災樂禍。

“阿楠,怎能這麼說呢?

大哥只是奉命行走村鎮,怎麼能說他失勢呢?依我看,未必是失勢,說不定是縣令考驗他。”

曹朋悶著頭吃飯,沒有插嘴。

心裡面倒是有些贊同鄧稷的說法。

如果襄陽傳來的訊息對曹朋不利,那麼鄧才下鄉走這一趟,更多的恐怕是給他增添功勞吧……

這年月,沒一個人是傻子。

蒯正這種世家子弟,既然被推出來,那一定有他的過人之處。

“姐夫,河對岸是哪裡?”

“河對岸?”

曹朋點點頭說:“就是屋後河灣對岸。”

“哦,過了河,那就是涅陽治下。河對岸屬涅陽……阿福,你怎麼突然問起這件事了?”

曹朋沒有回答鄧稷的問題,而是又問道:“那河對岸,是誰家的田地?”

“這個嘛……如果從咱們這裡過了河,好像是張村……我記得對岸那片田地,本屬於涅陽張家。其實,包括咱們現在住的這個地方,以前也屬於張家的財產。如果不是太平道禍亂天下,說不定咱們還拿不到這個便宜呢……對了阿福,你可別去招惹那邊,張家可得罪不起。”

“張家,很厲害?”

這一次,不用曹朋開口,張氏就忍不住問道。

鄧稷露出敬重之色,“涅陽張氏,乃官宦之家,三世為官,是本地豪族。但如果僅是如此,還不值得我等畏懼。張氏一族不僅是官宦世家,還是本地有名的醫家世族。遠的不說,就說中平之前,伯祖先生行醫荊襄,活人無數。就連反賊途徑張村,也都要下馬步行路過。

如今,張氏族長名叫張宗漢,曾為先帝重臣。

其子張機,不僅醫術高明,中平年間還是長沙太守。如果不是因太平道之亂,而造成南陽大瘟,張機說不定可以貴為一州刺史。此人醫術絕倫,而且與人為善,德行甚好。劉荊州出任州牧的時候,途經涅陽還專程登門拜訪,想要請張機大人出仕。不過由於當時張機大人正忙於編撰一部醫書,所以拒絕了劉荊州……劉荊州曾下令,涅陽官府絕不可驚擾張村……

總之,你可別去惹事。

萬一得罪了張機大人,說不定連元安先生都不會為你求情。”

曹朋愣了一下,旋即一咧嘴。

看起來,這小小的南陽郡,還真是藏龍臥虎啊……不過,張機又是何人?

曹朋撓了撓頭,呵呵笑道:“姐夫,你只管放心。且不說隔著一條河,好端端我招惹他幹什麼?”

“我就是提醒你一下,省得你惹禍上身。”

鄧稷說是這麼說,也知道曹朋不是那種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