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班布林善道:“好!方才鰲公提到‘老三上哪裡去’的話,雖不是頂要緊的事,卻也不可忽略。愚意狡兔尚有三窟,誰能保他只有索府一處呢?”
“班大人真有你的,好好好!我左右無人能比得上你,此事只有拜託你了。”說完便扛轎回府。
雖然是金秋十月,北京的天氣已是轉冷。這一天吃過晚飯,鰲拜和榮氏夫人便都在後堂正寢間說閒話、消食兒。這些天來,接連發生的許多事,使鰲拜身心勞瘁,便歪在躺椅上懶散地伸了腿,由橘繡和彩屏捶著。鰲拜漫不經心地對素秋說:“素秋,你去鶴壽堂,把屏風後邊櫃上那個金匣子拿來。”
鑑梅心口頓時一緊,見鰲拜眼皮微微一張,忙答應了一聲“是”,便抽身去了。榮氏笑道:“這會兒想起那匣子來了。”鰲拜笑道:“那是上等參精冰片散!祛燥補氣寬中消毒。這會兒都是自家人,拿來大家都嚐嚐!”
正說著,鑑梅已捧著匣子回來,不知鰲拜為什麼忽然間想起它來,又為什麼偏偏指派自己去取。手裡捧著心裡卻突突直跳,像是裡頭關著魔鬼。——她竭力鎮定自己,神態自若地說道:“老爺,就放這兒罷?”
鰲拜的眼皮一動不動,吩咐一聲“開啟來。”
鑑梅把匣子拿在手裡左右擺弄,裝著找不到開啟訊息兒的樣子,翻過來掉過去端詳了好一陣子,才輕按匣子下頭一個餾金銅釘,那匣子“叭”地反彈開來,她驚得幾乎把匣子掉在地下。鰲拜哈哈大笑,對榮氏和彩屏幾個丫頭道:“就憑這個本事,你們誰能比得上這位素秋姑娘?”
他接過匣子,“叭”地一聲又扣上了,遞給榮氏。榮氏夫人把水菸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