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俗家姓李,道號雨良。”
“啊!聽口音,雨良道長是秦人口風,請問在何觀修道?”
“貧道就在終南山修道,也曾在峨眉山雲遊過幾年。”
“噢,峨眉!北京有個太醫叫胡宮山的,也做過峨眉山的道士,武功了得,人也正直,後來不知怎麼就棄官不做,又回去了……”
“啊,龍公子,那不足為奇。有人覺得做官好,便也有人願意做道士、和尚。即使都是三清弟子,弄神驅鬼者有之;操汞煉丹者有之;避跡深山者有之;在皇宮相府家飛來飛去的又何嘗沒有,你說的那個胡宮山,就是不才的師兄。他不想做官也自有道理,因為做了官,就得唯皇上之命是聽。就是做個好官,也不過落個好名聲。要是做的像大同知府那樣,敲骨吸髓,刻薄百姓,比得上我道土這碗清淨自在的飯乾淨麼?”
當年,胡宮山在養心殿為康熙治過病,一個下跪動作便將六塊青磚壓得龜裂。此人就是胡宮山的師弟,當然也不是等閒之輩。可是康熙不知道,胡宮山不做官,是因為既不屑為吳三桂賣力,又不願當滿族皇帝的臣子,臨走時還把郝老四救了出去。
魏東亭雖與胡宮山私交很好,但此時同雨良這樣面目不清的人不期而會,不禁又提了三分警覺,便笑著問道:“道長這也算一番高論。不過聽起來你也不像是很清靜的。這麼冷的天,千里跋涉,自陝南來到晉北,怎麼比得上在終南山長伴香火逍遙自在呢?”
“這種道理就不是一般凡夫俗子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