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嗎?”
戴福宗笑了笑說:“爺,您這話說遠了。雖說私自探望,有幹禁例,可是,爺都不怕,奴才們又怕什麼呢?這樣吧,爺請稍坐,我安排一下。”說著快步出去,不一會兒,十二個在這裡當差的兵丁差役全被他叫來了。大家一齊跪下給四爺請安以後,戴福宗說話了:
“弟兄們,今兒四爺奉旨來見十三爺,可是因為事關機密,萬歲又不便明降諭旨,咱們得擔待著點。慢說四爺如今管著內務府,他還是咱們的旗主兒啊。如果連這點小事咱們都不肯出力,四爺要咱們這些奴才幹什麼呢?我把話說到前頭,萬一出了事,有我老戴一人擔著,只求大家做個明證。有不願乾的,請把話說開了,我絕不會給你穿小鞋。可是,假如有人當面應下了,背後又出去嚼舌頭,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戴福宗說著持起了褲子,露出大腿上六個紫黑色的傷痕,“瞧見了嗎,這叫三刀六洞。我老戴是青幫上的人,這是入幫的規矩。誰要是想在我這兒吃黑飯,沒準會有人把你裝到麻袋裡,扔進永定河裡喂王八呢。”
胤禎沒想到戴福宗還有這一手,不禁寬容地笑了:“小戴呀,別把話說得那麼絕情,都是自家兄弟嘛。喏,這是一千五百兩的銀票,你拿去給大夥分了。另外,你記著把這兒的旗奴開個單子給我,爺不會虧待你們的。”
眾人一是害怕,二是感激,誰不知道四爺那說一不二的脾氣呀,紛紛磕頭謝賞。四爺再也不看他們一眼,大踏步地向院子裡面走去。
進了二門,胤禎一眼就瞧見了十三弟。他端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