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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部分

指守制的禮數多少。時間長短,而心喪則是心中對仙逝的祖宗的懷念。所以周禮上說‘居喪甯戚’。就是說最好的,最誠摯的悼念,是心存一片悲慼之意,而不是形式上的。外表上的禮數。據此理,臣以為皇上居喪,應以心喪為主,禮喪為輔。即在三年之內,每日瞻仰老佛爺遺像,敬獻悼念之情;而禮喪,是可以日代月,即以廿七日代替二十七月,以不負天下眾望。”

康熙搖了搖頭:“嗯,不行,二十六天,太短了。”

“不,聖上,不是二十六日,而是以日代月,二十七月。”

康熙不作聲了,幾位大臣也都暗暗佩服。嗯,張廷玉這小夥子,行,他居然能說出心喪、禮喪的不同,以二十六天,代替二十七月,代表三年又一天不少,既不誤國事,又照顧了人情,這辦法好!

這件大事,就算這麼定下了。下面又議瞭如何給太皇太后上諡號,以及在康熙預定的陵墓旁邊蓋一座“暫奉安殿”,停放老佛爺靈樞。安排停當,幾位大臣告辭出去,這時,已近午夜了。

第四十九章 閣臣賢廷玉露頭角 邊塞行康熙親出征

張廷玉今日當值,就住在上書房,高士奇閒著沒事,想和他說說閒話,可是張廷玉一回上書房就坐下,不停地寫著,高士奇有點詫異:

“哎,我說廷玉,忙什麼呢?大冷的天,咱們閒聊如何?”

“哦,高相,我在記筆記。”

“咳,何必如此自討苦吃呢,每天干了什麼,難道記不住嗎?”

“不不不,高相,咱們呆的這個地方,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一旦出了事,栽了跟斗,走到哪兒也說不清。記下來,就是憑證。用不上也沒關係,寫個回憶記事的,不也很好嘛。”

“嗯,好好好,廷玉,你想得真遠,比我高某強多了。”

“哎,高相不必如此說。你舉薦我進上書房,這份恩德,廷玉永不忘懷。只是,我,我有一句話想給你說,又怕……”

“怕什麼,我老高也是個痛快人,你難道不知道嗎?”

“好,那我就說。熊賜履前幾天寫奏摺時錯用了字,又把自己兒子的官職錯提了一級,您知道嗎?”

“啊,熊夫子老了,這點小錯算不了什麼!”

“不不不,他這是故意搞錯的,想拿這個小錯去躲大災,讓皇上看出來,他老了,糊塗了,不中用了。這樣,他就可以退出上書房,免得往後真的出了大錯,就不可挽回了。明珠之事,前車可鑑啊。”

聽了這話,高士奇不由陷入了沉思,“嗯,對對對,廷玉,你想得深遠。說下去。”

“不知高相想過沒有,當今聖上乃五百年難得一見的聖明君主。且不說他的文治武功,單說學問就非同一般。詩詞、書畫、天文、音律、數學,他幾乎無所不知,無所不曉,通七種語言,能計算黃白二道。你高相懂醫術,可是皇上在這方面的知識、才能,恐怕不下於你。我知道,您學富五車,無書不讀,假如咱們撇開了君臣關係,單就學問一項,你比得過聖上嗎?”

張廷玉這話說得很尖刻,但卻句句在理。高士奇不由得暗暗歎服:“嗯,高某若與聖上比學問,確實相差甚遠。”

“對!就是因為主上學問淵博,所以才有包容萬人之海量。我們面對明君聖主,來不得半點虛偽。謀私,主子尚可原諒,竊權,皇上就決不能容許。明珠就是看不透這一點才倒了的。竊權又謀私,罪不可恕啊!”

高士奇聽得出了一身冷汗。回想這幾年,自己幸虧沒往明珠黨裡鑽營,要不然,這一關定難逃脫。他激動地站起來,向張廷玉深深打了一躬“廷玉,謝謝你如此教我。”

張廷玉連忙起身還禮:“哎呀呀,高相,你……我乃後生小輩,實在不敢當。”

“不,你雖年輕,卻見識高遠,請向高某更進一言。”

“嗯——聖上喜歡你,是因你才思敏捷,善於在插科打諢、嘻笑怒罵之間,說出令人反思發人深省的話。可是,你高相也會有江郎才盡的時候,皇上也有厭惡你這一套的時候,那時恐怕就會失寵了。在下有八個字,敬贈高相。”

“好,請賜教。”

“萬言萬當,不如一默。”

高士奇心頭怦然一動。啊!對呀,說了一萬句話,句句都是對的,也趕不上默然不語。對對對,真是至理名言,常言說,伴君如伴虎啊!

張廷玉的估計一點不錯,二十七天後,康熙服滿,便立即召集大臣議事,而頭一件就是熊賜履上表引退的事。康熙再三挽留,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