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將貞潔看得非常重要的那個年代,女人最寶貴的東西被禽獸凌辱,她無論如何也難以接受這個現實,汪洋從她眼裡看到了茫然和絕望,還有憤怒和不甘,如果說目光可以殺人,禽獸就是死上千百次也不足惜,所以她毫不猶豫地接過了汪洋遞來的匕首。
聽著禽獸發出驚恐萬狀的慘嚎,汪洋心裡感受到了一點快意,他不知道如何去撫平少女心中的傷痕,但是讓她的恨意得到發洩是他唯一能幫她做出的努力,中國人民解放軍雖然說有優待俘虜的條例,但只對人,當然不會對禽獸,起碼做了這一切汪洋心中無愧。
戰爭是殘酷的,而更加殘酷的是在血肉橫飛的戰場上,在人性理智淪陷的同時更容易激起人心深處那深藏的獸性衝動。
經歷了這幾場生死存亡的戰鬥之後,汪洋現在對戰爭的理解也比以往深刻了太多,他完全可以想象這個美軍黑人是如何釋放心裡頭那隻野獸,當年日本鬼子也曾用戰士的心靈需要撫慰來掩飾自己丑惡的嘴臉,這個說法讓現在洞悉了戰場獸性橫欲的汪洋嗤之以鼻。
他甚至可以理解你的說法,但是他只有一種方法來應對這種禽獸邏輯,這種人世界上多一個絕對不會美好,少一個雖然世界不一定太平,但是絕對會讓這個社會多一點安定的因素。
做完這一切,汪洋順手將那個還沒有受傷者的志願軍戰士鬆了綁,可是他並沒有就此放鬆警惕,他隨時地觀察著四處的動靜,在他現在這種幾近變態的警覺之下,他是不可能像大多數吐血電視劇裡面所表現的一樣,在英雄威懾住所有的敵人後,卻從身後伸出一隻醜陋的手臂將英雄或是他所關心的人一槍幹倒。
更何況,汪洋的心中還的牽掛,從一張張被獲救的志願軍戰士臉上掠過,他沒有找到那張讓他難以忘記的少女笑臉,他臉色很嚴峻,看到了前面那個少女的遭遇,讓他對她的處境充滿了擔心。
“趙曉燕呢?你知道他在那裡嗎?”
汪洋有一個天生的特性,就是在心中著急遇到極為危險事件的時候,當他的心臟超過幾倍負荷跳動之時,他的眼裡就會充滿血絲,看起來格外駭人,當年他殺第一隻狼是這副模樣,殺那頭突然而來的猛虎同樣有這種特性,此時他眼裡更是閃著彷彿噬血的詭異紅光,看著那個已經被少女斬殺斷氣的黑人嚥下了最後一口氣,他終是心急地向少女問了一聲。
少女啜泣難聲,可是還是聽明白了汪洋的話,她掩著面伸出了一隻手指向黑人軍官剛剛將他脅迫出來的屋子,看到她的模樣,汪洋的心不禁就沉了下去,過於關心的他只感覺一種不祥的預感充沛了腦海,他幾乎是瘋一樣的闖進了那間屋子。
說實話,汪洋沒有忘記過那個熱情洋溢的女孩,她的笑容彷彿有著感染所有世人的魅力,雖然因為她而走上了戰場,可汪洋並沒有後悔過。
無論是情竇初開也好,無論是一見鍾情好,汪洋沒有忘記過趙曉燕,甚至在他的心裡無數次幻想過她們會再次相逢,但如果再次相逢的結果是如此的模樣,汪洋寧願她們永遠不會再相遇,也許這樣趙曉燕也就不會受到這樣的苦楚吧?
滿室凌亂,地上到處是撕裂的志願軍制服,牆角的床上猶有血跡斑斑,可是趙曉燕卻沒有在屋內!
汪洋的心愈加的混亂,他擔憂之心更重,他瘋狂地尋找,終於聽到微弱的哭泣之聲隱約從牆另一邊傳來,他上前了幾步,終於發現在這個房間內竟然還有一個別間,那女孩的啜泣之聲正從門後傳來,門前一把鐵鎖將女孩緊緊地關在了裡面。
啪啪啪!
沒有絲毫的猶豫,數聲巨響,拿起手中的伽蘭德就是幾個槍托砸了下去,鎖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門後的啜泣之聲也立即就消失了。
汪洋心中一寒,更是擔心在裡面發生了什麼事,他一腳就將門踢開,然後一個箭步就衝了進去,可他的腿才剛入門,眼角就看到一抹黑影從門後忽地向他迎頭劈了下來……
“別過來,再過來我就自殺!”
這抹黑影來得突兀,汪洋如果不躲開,恐怕最少頭上也得開個口子,不過這一切對於現在感覺無比敏銳的汪洋實在是小兒科,他下意地就是將門使勁一推,門上傳來一股阻力,緊接著傳來一聲少女尖叫,寒光消失,一個纖巧的身影摔到了牆角,但她立即轉身蹲坐在牆角,然後手中拿著一根木棍示威性的叫了起來。
“趙曉燕,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汪洋!”
眼裡全是恐怖的神色,少女驚畏莫名地瞪著汪洋顫然發抖,身上未見鮮血,手中卻有數道紅色抓傷,衣服還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