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的軍車後,如果敵人的搬運兵在車還沒有動起來,馬上就開始向他們發難,他們縱是幹掉了敵人的搬運兵,也有可能會被敵人發現的。
同時,更有可能的是,他們就連混下車去幫敵人搬運彈藥的機會可能也會沒有,如果真的無法混出去,就必定要直接引爆了,那時敵人的彈藥庫爆炸時他們還在敵人的彈藥庫裡面,危險不用說,這事絕對稱得上要經歷九死一生。
“隊長,我明白!”
其實許衛國從汪洋在一線天出口處講解任務時,他就心裡有些明白這次任務的艱鉅性了,似乎汪洋大有就算這次犧牲也要將敵人彈藥庫炸掉的決心,可想任務的殘酷程度,可是就算面對這樣的困難,這個年輕的戰士臉上也沒半點怯意,反而讓汪洋感覺到戰意無比濃烈。
“好兄弟,要是咱們能衝出來,我和你一定不醉無歸!”
汪洋點了點頭,很是認真地看了許衛國一眼,他很少會這樣稱呼自己手下的將士,難得讓他說出這樣的話,其實本身就是對許衛國最高的認可了。
“好啊,隊長,那你可要小心一點,沒有二三斤的酒量,你可放不倒!”
許衛國笑著點了點頭,年輕英氣的臉上真有一種視死如歸的豪情,著實讓人心折。
“嘿嘿,那到時咱們就好好的較量一下!”
汪洋嘿嘿地笑了兩聲,說起酒量,他倒也不怕,在深山老林裡面有時到外面去狩獵,幾天幾夜不歸,全仗著自家釀的老酒禦寒,汪洋雖然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多大,但想來應該也不會有太多的擔心了。
“注意看清我的動作!”
說話之間,敵人的軍車已經很快走近了,兩道燈光更是從公路上照射過來,汪洋拍了拍許衛國的肩膀,然後身體順勢向前一躺,就已經處在轉角正中的道路中間。
為了讓此行的混入更有把握,汪洋和許衛國在這裡等待敵人軍車過來之際,還特意在身上綁了不少的樹葉,特別是在身體的正上更是幾乎將整個身體覆蓋住,為了就是將敵上的軍裝全部掩蓋住,這樣就算敵人的軍車車燈照到他們身上了,看到的也會一些樹葉而已,深更半夜的敵人也不會有太多懷疑,將最後一點可能暴露的機會全部都消除掉了。
許衛國認真地看著汪洋躺在路中間,無疑這個位置是他和汪洋早就觀察好了的,敵人的軍車從這裡過時,一定會把這個位置置於他的車輪之間,而汪洋特意以腳向山下,頭向幫人的彈藥庫,那就算是敵人的車輪出現了一點誤差,他也有時間進行身體的調整。
敵人的軍車很快就上來了,首先出現在眼簾的是兩道極強的燈光,將公路拐角的石頭山照得無比清楚,甚至連山頭上的雜草和灌木叢也看得極為清楚,但是與汪洋所判斷的一樣,因為這個拐角太大,敵人的車速不敢太快,同樣燈光也不能直接照到這裡的公路中間。
軍車一點點地向汪洋平躺的位置壓了過來,許衛國甚至看到了敵人的軍車還無真的偏了一點方向,可能為了怕掉下左邊的山崖,他有點下意識地將軍力向山壁上靠,但因為敵人的車速較慢,汪洋倒是很容易調整了過來,當他的腳深入敵人的車腹下之後,他的上身也適時地轉了轉,最後一把抓住了敵人車底下的槓桿,然後用腳一踏果然就閃入了車底。
“成功了!”
許衛國心裡暗暗地叫了一聲好,他就已經看到汪洋已經牢牢地將身體附在車下,並且跟著敵人的軍車向彈藥庫前去,緊接著約十餘米外,敵人的第二輛軍車也開了上來。
“這下看我的了,我一定也會成功的!”
看到了汪洋的成功,許衛國的信心也漲了不少,於是在前面那輛敵人的軍車開出了五米之後,因為這個拐角太大,所以當敵人的軍長開出五米之後,對這裡個拐角的視線也會出現盲區,縱是前面一輛軍車上的搬運兵也不看不到許衛國的動作,所以一個閃身,也就毫不猶豫立即佔據了汪洋開始所在的位置。
敵人的軍車緩緩而來,時間在那一刻彷彿都變得緩慢了起來,地面的震動,還有汽車的馬達聲全部湧入了許衛國的耳朵裡,讓許衛國有種奇怪的感覺,他的頭頂上彷彿壓來了一座大山,而他卻要將這座大山征服,那難度可想而知了。
黑暗慢慢的降臨,由於許衛國汲取了剛才汪洋所受的教訓,所以特意將身體向山壁這一邊靠了一些,敵人的的汽車果然穩穩地按著他的想法前進了過來,一種無法言喻的壓力湧上了心頭,看著敵人的軍車車頭慢慢地從自己的頭頂掠過,許衛國感覺自己似乎一下子就被敵人的軍車吞到了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