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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們辛苦了！”

汪洋和高曉東來到了戰士們的身旁，他們看著這些依然在坦克邊上向李小布表示關心和打趣的戰士們親切地說著。

“不辛苦，只要能打洋鬼子，我們再辛苦也不怕！”

可是，他們不得不為手中有這樣的戰士而感覺到自豪，剛剛經歷了苦站，可是現在只要沒受傷的戰士又一個個胸挺得倍直，別提有多麼精神了，在高曉東眼裡感覺他們彷彿是一支永遠打不垮的不世強軍。

“李小布，你小子怎麼一不小心就立了大功啦？是不是怕以後不能參加戰鬥，然後現在先弄個獎章來玩玩啊！”

隨意對著戰士們揮了揮手，汪洋讓大家都放鬆休息，然後輕鬆地看著李小布打趣著說道。

“哈哈！隊長，你可真能說……”

李小布搔了搔腦袋彷彿感覺怪不好意思的，不過這小子最後卻嘿嘿奸笑著說道：“可不，這話真說到我的心裡去了！”

“嘿嘿，你小子就得意吧，不過要想下次參加戰鬥可得等傷好了再說！”

汪洋笑著在他的肩頭拍了拍，然後又看了看李東海，史東來，目光轉註到了許衛國的身上，臉上露出了讚賞的笑意，難得地在全隊戰士面前表揚地說道：

“許衛國今天戰鬥中表現的不錯，打掉了敵人三輛坦克，還幹掉了好幾個美海軍突擊隊隊員，大隊長可是要為你專門請功的，大家要向他學習！”

“隊長，真的麼？我也立功了……”

許衛國臉一下子就紅了，這個在戰場上衝鋒陷陣無所畏懼的戰士此時就像是一個受寵若驚的鄰家男孩，那裡有半分英雄的模樣，他喃喃地驚喜話還沒說完，卻聽到了高曉東帶頭鼓起的熱烈掌聲，他於是紅著臉，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頭說道：

“其他老班長們，還有同志們都表現得比我好……”

多麼純潔的戰士啊，多麼樸實的最可愛一代，當汪洋和高曉東走到在文登川的主陣地上時，回想起開始的那一陣，此時縱是深夜，汪洋也忍不住要對高曉東說道：

“大隊長，我有個想法一直想和你說說！”

“汪洋，什麼事？快講！”

文登川一戰雖然戰果輝煌，可是志願軍的損失也不少，總體上說來，人員傷亡方面志願軍遠遠大過美軍，但是最後的戰鬥勝利還是屬於志願軍的，因為志願軍戰士守住了陣地，並且打掉了敵人六七十輛坦克，這些裝備的價值根本不可能會人命地衡量的。

但是，打了勝仗，高曉東和汪洋一樣，卻感覺不到打了勝仗的興奮，反而有種別樣的情緒在心裡糾結著，相識汪洋這麼久，高曉東幾乎沒有聽過他給自己提過什麼要求，看著汪洋一副鄭重的模樣，在夜深人靜的文登川主陣地上方，高曉東下意識地清醒起來，讓汪洋大膽地把想說的話講出來。

“我覺得這仗不能再這樣打下去了！我覺得這樣太不值得了！”

在這個文陸川的主陣地上，夜晚絕對是志願軍戰士們最安全的時間，在夜晚美軍只能求上帝志願軍不要去進攻他們就滿意了，他們可從來沒想過敢在夜晚向志願軍發動進攻的，所以汪洋在情緒激動的情況下，聲音很大，一下子就吸引了邊上很多六一零團哨兵們的注意。

“怎麼了！你把你的想法說來聽聽！”

高曉東大嘴張了張，他倒是想過汪洋一路有點心事重重，可是卻沒想到這小子真一開口卻有點語不驚人誓不休的味道，說實話在那個年頭，一個基層的指揮官若是要置疑上級的戰鬥決策，可是要冒一定的政治風險的，一不小心給人說成了‘右傾’那可就麻煩了。

還好高曉東與汪洋倒是死黨，他倒是知道汪洋不可能會有什麼‘右傾’的可能，於是拍了拍汪洋的肩膀道：“沒事，有什麼事情我們一起來探討，千萬要冷靜！”

“沒什麼冷靜不冷靜的，這一路而來我想了很多了！”

汪洋苦笑了一聲，他倒是知道自己的聲音也比較高，雖然說高曉東不會說他有什麼犯政治錯誤的可能，但是自己這麼大聲也不太好，於是定了定神看著高曉東認真分析道：

“大隊長，你知道我是鄉下人，鄉里把式也不少，打起仗來也就以前在山裡獵人學的那一套……”

“鄉下人，你又來忽悠我……”

話還沒聽汪洋說完呢，高曉東就有點想樂了，心想趕情你汪洋又來欺騙老百姓，你小子的鄉里把式誰不知道厲害，聽這話怎麼就彆扭呢！

“大隊長，你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