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剛才其實被炸得挺慘,雖然他沒有明顯的傷,但是感覺自己耳朵和鼻子中有血水流出,恐怕是被震傷了,但只要他還能動,他就一定要再次戰鬥,他要為鄧長飛報仇。
火箭筒還在,因為開始被他和鄧長飛壓在最下面,反而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他又看到一邊開始攻堅小組留下的四發火箭彈,他一把就撿起了一枚。
他開始向火箭筒裡裝填著彈藥,但是手抖得非常的厲害,他裝了兩次還是沒有裝上,甚至在裝的時候還有一發炮彈在他不遠處炸響,掀起的塵土澆了他一身。
但是現在的許衛國真的不知道什麼叫做畏懼,他開始用雙腿夾住火箭筒,然後再用肩膀支著終是將炮彈塞入了火箭筒裡,炮彈終於裝好了,腦海裡面似乎也清楚了一些。
抬起頭再次看向戰場,戰場上還是沒有聲音,嗡嗡的響聲一直在耳邊迴盪,他使勁地喘著氣,看著汪洋再次從他的隱蔽點跳了起來,他扔出了一顆手雷,手雷轟地一聲炸向在第二輛坦克的履帶上,彷彿看到履帶終於給繃開了,敵人的第二輛坦克終於停止了動彈。
隊長真的厲害,連反坦克手雷也扔得這麼準,許衛國心裡佩服地想著,可是他也看到雖然敵坦克的履帶被炸彈了,可是敵人一樣還擁著很強的攻擊能力,敵人的炮彈打得更加的瘋狂了,炮塔上的高射機槍更是來回地掃射著我軍的戰場,許衛國甚至看到汪洋不得不再次躲入了一個彈坑,然後兩個隨後衝上來的反坦克大隊的戰士被敵人的高射機槍打中,仆倒在了公路邊上。
“我操,我會打中你的,看你還怎麼囂張。”
許衛國眼裡噴著火,對敵人的這輛坦克恨之入骨,他感覺這個坦克裡面的駕駛乘員特別的狡猾,對我軍的殺傷力真的不是一般的大,但同樣也堅決了將它擊毀的信念,他相信敵人就是再囂張,也不可能擋得住他犀利的攻勢。
火箭筒的瞄準鏡和狙擊步槍的瞄準鏡非常的相信,是帶有焦距功能的,只是不能放大,但在這樣的距離下,許衛國還是非常的有信心將他擊毀,他瞄準的地方正是敵坦克履帶斷裂後出現的底部位置,這個位置只要被擊中火箭彈一定會突入坦克的內部,無論是起火還是引爆了裡面的彈藥,那麼裡面的乘員絕對只有死路一條。
許衛國現在沒有別的要求,他只想這輛坦克裡面的敵人全部死去,化成一片爛肉,當然如果能讓他們永世不得超生,那就更加讓人滿意了。
聽不到一切聲音,但是卻不妨礙他擊中敵人的坦克,在許衛國精心的瞄準之下,敵人的坦克彷彿在他的面前放得無比巨大,他甚至都看到了敵人坦克最薄弱的部隊,敵人坦克輪和車身之間的駕駛位置幾乎就在眼前,火箭彈終於竄出了火箭彈筒,一道火光綻現,只見敵人的坦克一陣劇烈的顫動,半個側身都出現了焦黑。
擊中了嗎?打穿了沒有?
打完這一發火箭彈,許衛國眼裡滿是期待,可是等硝煙散盡之後,眼前的一切讓他無比沮喪,敵人的高射機槍依然在咆哮,甚至彷彿知道末日就將來臨,它射得更加的瘋狂,讓公路下面的戰士們進攻為之一滯,閃避得非常狼狽。
“我操,再來!王八蛋!我就不信打不下你!你一定要爆掉!”
沒有從履帶和坦克車身之間穿過去,雖然沒有了履帶條,但是那個縫隙實在太小了,火箭彈一炮轟在敵人的履帶輪上,將坦克車身的一個履帶輪打得變了形了,但敵坦克還是沒有損失,可是許衛國卻不信這個邪,他憤怒地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後再次從身邊拿過了一枚火箭彈,開始裝入火箭筒中。
這時,他才發現他腦袋裡的暈眩開始消失,他對身體的控制能力正在恢復,這一次裝火箭彈可比上次輕鬆多了,裝好炮彈之後他一個挺身就再站了起來。
再次扛起了火箭筒,現在眼前的陣地又是一片新的景像,由於後面的坦克全部開始許衛國擊毀的坦克攔住,而第二輛坦克也被汪洋打斷了履帶,所以公路上全部被堵死,敵人的坦克幾乎全部擠在了一起,敵人大批的坦克進退維谷,這樣的場面可讓反坦克大隊找到了發揮的機會。
公路的下方,各個反坦克大隊的攻堅小組開始向公路邊上聚集,如此痛打落水狗的事情誰也不願意放過,連綿不絕的爆炸聲在公路上響起,敵人的坦克開始大量被擊毀,甚至慢慢已經恢復了聽覺的許衛國他開始聽到了巨大的轟隆之聲,看著很多敵人坦克上冒著明火,許衛國心裡有著說不出的高興。
但是,同時許衛國也發現,敵人的坦克絕會不會束手待斃的,看到情況不妙,大量的坦克被擊潰,敵人的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