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個找到母親的小孩子。
更有很多讓志願軍將士們無比感動震撼的事,有的戰士爬著找到了部隊,可是早就被傷病已經摺磨得不成人形,縱是軍醫趕到也只能黯然地無能為力,可等他閉上眼睛的那一刻,眾人會傷心地看到他地嘴角露出了安祥地笑意,彷彿他們一路辛勞地拼著命找到部隊,就是為了死也要死在自己的家裡。
這是一支什麼樣地部隊,他們的氣節何等的讓人望而生畏,再次清點人數結果讓人實在大跌眼鏡,縱觀上下五千年的世界戰役,也不能不說這是一個奇蹟,180師的將士到最後除了犧牲和被俘實在不能回到部隊裡來的,他們最後歸隊的竟然達到了三千多人的這個數目。
回想起這段歷史,我們再來對比六十三軍的鐵原阻擊戰,如果說八千人的部隊,除了被俘和犧牲的將士外留下了三千多的部隊,更何況他的編制均齊全也叫全殲,那麼就叫人根本不知如何去看待死在鐵原一線的志願軍和聯合國軍的部隊了。
三天三夜的強襲攻擊,雙方戰鬥之慘烈打得第八集團軍軍團長範法裡特幾乎要吐血,也打得六十三軍軍長戰後當場暈迷。
在殘酷的戰鬥之中,死神放肆地收割著飄浮在戰地的英魂,189師指揮部需要不停地重新整理部隊建制,才能讓部隊更好地組織戰鬥,可是軍官們每整理一次,他們就要含著淚大哭一場。
566團第一營大部壯烈犧牲。第二、三營已不成建制;567團第一營已失去戰鬥力,第二營第四連尚有五十餘人能參加戰鬥,第五、六連已無建制班排,第三營第八、九連各只有二十餘人,第七連尚有七十餘人能參加戰鬥;565團正抗擊敵人的進攻,情況不明;師勤務營僅剩六十餘人,亦投入了戰鬥。
從師縮編為團、從團縮編為營、從營縮編成連、從連縮編成排、從排縮編成班…把幾個班合併成一個班。幾個戰士合併成一個班,直到機關人員也補充到連隊……
即使這樣。陣地往往打到最後一個人才失守,打到這個程度就是一塊生鐵也要給化為灰燼了,緊急關頭六十三軍軍長傅崇碧痛苦地作出了決定,終是不得不調上了預備隊地188師頂上了上去。
事後一清人數,189師一萬四千餘人進入了陣地,可是最後能站著走下鐵原的也不過一千餘人,這場驚天動地的生死阻擊戰讓189師得到最後殘酷的結果竟然是比號稱被全殲的180師要大得多。一個師傷亡率達到了百分之九十而且還是在一次五天不到的戰役之中,這在各國曆代的戰爭史上也是極其罕見地。
此時的汪洋卻不知道, 189師正在交接陣地,意識到了我軍陣地上地危急,188師正奉命從而後面拉上來輪換已經損失驚人的兄弟部隊。
他們一個個流著淚地接過戰友們用生命和鮮血捍衛的陣地,決心就算是死也不能放棄,但是時間實在是太緊了,他們根本還顧及不到西南方向的這片高地。而汪恰恰是在這個阻擊戰的生死關頭,他隨著一個營的南朝鮮部隊馬上就要衝上我軍的陣地。
這是鐵原西南四十餘里處地法化洞北山陣地,這個陣地山高約二百五十公尺,山頂寬十多公尺,長六十多公尺,上面本應密佈蒼松翠柏。可是現在連根雜草也難以找到,若是發現螞蟻的存在那也堪稱奇蹟,在美軍那不惜美元的狂轟亂炸之下,這裡不說整個高地已經被掘地三尺,但削平了半截山峰更改了自然環境那是絕對沒問題。
山峰的東面和北面是懸崖,西北有一條約三里長的山嶺,正連線著汪洋現在所在南朝鮮軍隊盤踞的五三五高地,六十三軍守住陣地的將士要在南面是與聯合國軍對峙,他們要據守這兩面臨敵、兩面是懸崖的山峰,控制左面地一個溝口。配合友鄰部隊殲滅敵人。
但是在汪洋隨著膽顫心驚的南朝鮮軍隊衝來的時候。汪洋不知道這裡原本應該有189師565團八連的一個加強排的兵力在堅守,可是在進行過數次的浴血奮戰之後。這個陣地上僅剩下地可以戰鬥的將士已經不到五個。
乾涸的嘴唇,疲憊不堪的面容,眼裡佈滿著血絲,五個志願軍的勇士已經幾天幾夜沒有閤眼,甚至都來不及進食喝上幾口水,此時他們正趁著這個難得的戰場間隙吃著東西,可是當南朝鮮軍隊一接近,擔任哨兵的戰士立即發出了戰鬥的警報。
根本無須絲毫動員,凡是能夠移動的戰士均自發地前進到陣地的前沿,讓人心酸地是此際他們手中每人不到十發子彈,手榴彈一共也只有三個,石頭早已經被他們砸光,陣地也幾乎被敵人地炮火轟成平地,但他們的眼神之中還有鬥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