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希更是吃得眼裡異彩連連,這汪洋在她的眼裡現在都變成完美的化身了。
也不是因為一路而來,傷員們的傷勢加重,或是因為特種戰士們連日征戰太累了所致。
實際上,經過昨夜在加上今日太半年的一路行前,路上還休息了幾個小時,傷員們的傷勢都恢復得很好,大家的精神也保持得不錯,現在就是再打一場殲滅戰也沒問題。
其實,大家心情低落的原因是因為大家又看到了漢江,又看到了這條融入了無數志願軍戰士鮮血的漢江。
一個多月前,特種小隊的很多戰士們都是從這條江上撤退回到了鐵原防線之後,過這條江時,曾經迎著敵人的炮火,迎著敵人在高空中低襲的飛機,英勇的志願軍戰士們不畏艱險毅然前行。
多少戰士倒在了這條漢江之內?鮮血染紅了這個江面,多少戰士從此沒辦法再回到祖國?就這樣留在了異國他鄉?
那倒在漢水中至今汪洋還不知道名字的排長,那為了讓汪洋帶著活著的戰士過江,毅然放下繩索捲入了江水的女子面容似乎還在眼前,但是他們年輕的生命就這樣被江水所吞噬。
說實話,汪洋和高曉東無論這裡的風景有多秀美,他們真的不願意再看到這條江,因為他們覺得在第五次戰役之後,這條江在志願軍戰士們的眼裡都帶著一種血腥和恥辱的味道,如果沒有雪恥,如果同樣也讓敵人遭遇這樣的失敗,他們永遠也不會甘心。
可是,現在到了漢江,又到了漢江南岸,他們還有機會一雪前恥嗎?
過去之後,就離兩軍前線的交戰不會太遠了,但是這裡還有敵人的一個關卡在守衛,依稀在那要經過無數次整修現在已經完全成一架浮橋的橋面上,還有一個連的南朝鮮戰士駐軍守在這裡。
看到了鄧卓軍將軍車慢慢的駛了過來,橋面上的敵人目光就望向了這裡,大約有一個排的敵人正在守衛,他們排好著陣形,佔據著主要的陣地,防禦遠比以前的特種小隊開始遇到的關卡防守嚴密得多。
“樸少校,一切都看你的了,你表現的得不錯,希望你繼續發揚啊!”
高曉東和鄧卓軍心裡一緊,明顯看到這裡的防守嚴密了很多,如果說要他們從這裡闖過去,難度實在不小,鄧卓軍將車速放了下來,而高曉東卻不緊不慢地對著樸貞南冷眼說了一句,他也不威脅,也不恐嚇,但是樸貞南反而一聽到高曉東這種鎮定自若的聲音,還有他那彷彿一切掌控於心的冷靜,他心裡更是打鼓。
“長官請你放心,我一定會竭盡全力的,我看這裡應該是臨時接到了什麼守備命令以,所以才防禦變得更加的森嚴,但這些對我們陸軍情報部隊都沒用,只要是南朝鮮軍隊沒人敢查我們的!”
樸貞南雖然已經當了俘虜,可是他一說起他們HID時,再看到這些南朝鮮部隊時,他的眼裡還是露出了那種人上人的神態,彷彿這些普通計程車兵根本不能放入他的眼裡,但是這個傢伙畢竟搞不清前面出了什麼狀況,為了保險起見他依然帶著求饒的眼神向高曉東說道:
“但是如果是美軍在檢查,或者說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甚至是針對我們而出現的情況,那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這個我知道,你只要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就算出現了什麼問題,不就是進行一場戰鬥,殺幾個偽軍麼?這事情也難不倒我們的!”
高曉東淡淡地笑了笑,他的目光如針一般的掃向那些南朝鮮的軍隊,在樸貞南看來,似乎根本高曉東沒把這一個排的兵力當作一盤菜,就算他們還一大半個連在不遠的軍營裡,似乎也阻止不了他前進的決心。
只見高曉東在後面的窗戶上敲了兩下,樸貞南從後面窗就看到後面的特種小隊的隊員們立即就站了起來,他們毫不猶豫地就拿起了槍,眼裡帶著一種漠然的殺氣,很是沉著的應對這一切,就連這些普通的戰士都沒把這一個排的南朝鮮部隊看在眼裡。
樸貞南直看得心發麻,這是志願軍一支什麼樣的部隊,為什麼從來就沒有聽說過?可是他們的作戰素養,卻是他平生僅見,一個個彷彿把戰場當作吃飯的事般。
他更看到那個曾經威脅過他的‘惡魔’甚至連臉上的表情也沒變一下,他的目光看著那個迎面走來的南朝鮮軍官,更彷彿是在看著一個死人,給樸貞南一種感覺就是隻要那個南朝鮮軍官有任何的不妥,這個‘惡魔’絕對能讓他真正的倒下永遠不再起來。
“少校?你好!長官,請出示你的證件!”
南朝鮮的守橋軍官慢慢地走了過來,本來看到是一輛普通的軍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