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緊,我的酒量你還不清楚。”
話音一落,兩個人都怔住,對視的眼神慌忙看向外面的雨絲。
“我剛到巴黎時,巴黎也總在下雨,一個人住在陰冷的地下室,裹幾條被子都沒辦法睡,於是起來練琴,不想被鄰居投訴,去學院的路上,錢包又被偷了,語言不通,喉嚨喊啞了,都沒人理。可是我都撐過來了,因為我捨棄了我最珍貴的一切,來到這裡,我不能回頭,我咬著牙都要朝前走。”許沐歌嘴角浮出一絲淡淡的苦澀。
“既然都向前了,為什麼還要回來?”他面無表情地反問道。
許沐歌幽幽地笑了笑,走到陽臺的角落,避離客廳中看過來的道道視線,“我想季阿姨可能沒告訴過你吧,去醫院做人流是她陪著我去的。”
華燁震愕地看著他,心跳都象停止了,“我媽媽知道。。。。。。?”
她輕輕點了點頭,“我一得知懷孕就告訴了她,我說我要去法國,孩子必須拿掉。季阿姨沒有同意,她要求我必須結婚。我說等兩年後我回國,我立即結婚,然後生孩子。季阿姨說那你和華燁分手吧,我永遠都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了。二年,其實很短的。”
“那你為什麼不和我說實話,我可以說服媽媽,也可以等你?”他痛苦地低吼。
“季阿姨含辛茹苦把你養大,我不想因為我讓你們母子分歧。再說我也太自私了,沒有顧及你的感受,到了法國才知道夢想有時並不那麼重要,但。。。。。。呵,人錯了,果真要付出代價,幸好你過得比我幸福。你太太很清麗很可愛。”她聳聳肩,口氣酸澀悽婉。
“你見過她?”他嚥下心口中湧起的疼痛,強作正常。
其實再把往事翻出來閱讀已沒任何意義,她確實太自私了,完完全全忽視了他們之間的感情,就把他的人生方向偏了個角度。媽媽說那番話很自然,那是他的孩子,媽媽心裡面不知有多欣喜,要她和他分手,不過是在賭他與她的事業,在她心底孰輕孰重。
她選擇了事業,這是他一直都不能癒合的傷口。
“見過。”說話的人是經藝,喝得有點微醺,走路歪歪扭扭的,“我們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