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
若她是他最初的愛,她可能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誰都有過去。有的人的過去就真的已過去,而華燁卻是固執地站在過去裡一再回首。
雖然他是她的老公,可是,她很羨慕很羨慕許沐歌。
走到盡頭兩人轉身往回走,一直走到公園旁的小咖啡館,“等下。”華燁鬆開她的手,去咖啡館買了杯奶茶,茶香奶綠蜂蜜奶茶,甜得有些膩。
“我問媽媽的,她說你愛吃甜。”今天晚上,華燁笑的次數好象特別多。
陶濤雙手抱著奶茶杯暖手,過了七點,她一般就不喝茶了,防止隔天臉會腫。
“等媽媽手術後,我們去普吉島過春節,就在那裡,讓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他語氣急促,彷彿說慢了,就會被她打斷。而似乎他這樣子,又有刻意地討好她的意思。
“華燁,去普吉或是呆在青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想要的是那種踏實的、真切的夫妻感覺。不是把“我愛你”掛在嘴邊,也不是可以牢牢地掌握經濟大權,更不是逢年過節收到多少禮物,而是痛哭時替你拭淚的手、疲憊時讓你依靠的肩、寒夜裡可以投向的懷抱、抬首回眸間默契的眼神……
“那不是子桓家嗎?”華燁突然驚訝地問道。
陶濤還沒抬頭,就聽到一聲院門重甩的“咣噹”聲。陶嫣然懷裡抱著個孩子,象逃似的從屋子裡跑向停在路邊的汽車,車門一開啟,她象失去了力氣,扶著車門蹲了下去,嚎啕大哭,小孩在後面輕輕拍著她的背,奶聲奶氣地說道:“媽媽,不哭。爸爸兇,我們不要他。”
“陶陶!”陶濤急忙跑過去,一手抱起孩子,孩子也是滿臉的淚,另一隻手把陶嫣然拉起。“怎麼啦,嫣然姐?”
陶嫣然抽泣著扭頭看屋子,屋子裡傳來啪哩啪啦的聲響,東西象是摔得不少。
“爸爸罵媽媽是潑婦。”陶陶扁著小嘴,“還讓陶陶閉嘴。”
“爺爺奶奶呢?”陶濤問。
“去大伯家看翎翎了。小濤阿姨,我怕。”陶陶抱著陶濤的脖子,嘴巴一張,也哭開了。
“乖,陶陶不哭,媽媽帶你回姥姥家。”陶嫣然抬起手,胡亂拭了下眼睛,抱過陶陶跨進車內。
“嫣然姐,天都這麼晚了,你又情緒不穩定,這樣子怎麼可以開車?”陶濤搶過車鑰匙,朝華燁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