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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她答得很大聲。

“為什麼要選我?”他的聲音裡有一絲微怒。他玩過一夜情,甚至不排斥一夜情,成熟男女生理需要,共同度過一個浪漫迷奇的春宵,沒什麼的。可是,陶濤不可以。

為什麼呢?陶濤停止了動作,烏黑的大眼睛轉了幾轉,好象這個問題很複雜。因為她很冷,她想汲取溫暖;因為沒有珍愛自己的理由了,她只是別人的一個生育工具,她是忠貞還是隨意,沒有人會在意;因為她想知道出軌是什麼感覺,怎麼可以讓華燁那樣樂在其中;因為左老師就要走了,他很花心,以後再也碰不到,可是他對她很好,和左老師上床,給她安全感,沒有後顧之憂。

呵呵,想得周到嗎,她就要變壞了……她就要和從前的陶濤說拜拜了……

“你不願意嗎?”長睫顫慄了兩下,她對上他冰冷的視線。

“你應該知道我的底線。我不碰有夫之婦,更不會和一個醉鬼上床。”

“我沒醉。”她騰地站直,還把腰板挺挺正,“我的神智很清晰,我知道我在幹嗎。只要是女人,遲早都會成為有夫之婦,你又沒加定語,是將來的有夫之婦,還是現在的有夫之婦。其實,你之前碰的都是有夫之婦,所以這不算是什麼原則,我有機會的。”

“陶濤!”

左修然給嚇住了,想不到她回答得如此神勇,儼然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到!左老師,你可不可以溫柔一點講話?或者我們把燈熄了好好地說……”

左修然真的想吐血,她真是一點都不迂迴,直接而又簡捷。

“你給我正常點,不然我一腳把你給踹出門。”他可不是什麼聖男,這一晚上,他盡牽掛她了,現在她還這樣來折磨一通,他真想把她給生吞活嚼,嚥進肚子裡,心才會安寧。

“左……”她象嘆息,又象在吹氣,柔柔地盯著他,摸著褲釦的手被他緊緊握住,動彈不了,另一隻空閒的手驀地方向一轉,摸到了褲子拉鍊,刷的一下就拉下去,緊接著把手伸了進去……

她不見得很熟稔,可是越是笨拙越有魔力。

血液象酒精那樣,騰地一聲象被一根火柴點著,滋滋地向身體的某一點湧去。

他和陶濤講過,男人沒有那麼脆弱,只要女人稍微一撩撥,就會勇猛有力、強硬如鐵,何況這個女人還是陶濤。

他氣息加重,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在剎那間甦醒、活躍,狂亂不安地叫囂,他用力閉了下眼,託著她下巴的手一轉,兩手按住她的雙肩,將她推離自己滾燙的身子。

“陶濤,你要來真的嗎?”他兇狠地問她。

“比真理還真。”她看到他眼中有一團墨色,漸漸深沉,隱隱透著危險,她瑟縮了下,仍清晰地回答。

她沒有從前,也沒有將來,今天不值得珍惜,不要別人動手,她要將她這件瓷器摔得粉碎。

“好……好……好……”他連說了三個好,一咬牙,猛地彎腰抱起了她。

“去……哪?”她一震,驚恐地問。

簡短的答案:“上床!”

剛才的勇猛瞬間灰飛煙滅,她緊張地抓住他的衣襟,嘴唇抖抖地。

他將她“咚”地一下摔到床上,“等下!把燈熄了。”她滾到床裡,拉過被單,懇求道。

他板著臉,好似沒有聽到,飛快地脫去毛衣、村衫,拉下拉鍊,長褲慢慢地往下褪去。

“左老師……夠了……夠了……不要再脫,我道歉,結束吧……”理智迅速回頭,她雙手捂著眼睛,哇地哭出聲來。

出軌並不容易,她很沒用,也窩囊,她心裡面有座叫做婚姻的塔……她翻不過去。

“笨蛋!”他低咒一句,說不上是失望,還是釋然,鬱悶地把衣服撿起來一件件地再穿上,無力地瞪著床上那個哭得象淚人兒的人,“下次不要再做這蠢事,不是所有的男人都願意中途喊停的。”

床頭的燈光將她的面板映得雪白,淚水象斷了線的珠子,從指縫裡滴落下來,他嘆了口氣。

“嗯,嗯……”她拼命點頭,哭得更兇了。

過了半晌,她覺得周圍太過安靜了,一抬頭,正對上左修然的視線。他彷彿就這麼看著她,從頭到尾都靜靜地,深黑的眼底有極淡的光在幽幽轉動,彷彿有著某種糾結。

“我……現在就走。”勇氣消失,留下的是無窮無盡的羞恥,她恨不得化成一縷風,開了窗就吹散了。

靜夜裡,海邊的鐘樓“當……當……”送來十二聲的鈴音,緊接著,青臺的上夜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