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語說。
其實我很想勸他不要爬樓梯的,三十層樓啊,得爬多長時間啊,再說了,就算爬上去了,也快要累死了。但我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就已經和許冬上樓了,腳步很急,希望他們可以早到天台。一語的外婆此時也已經累得直喘粗氣,我輕拍著她的後背說:“奶奶,你不要擔心,一語他們已經上去了,沒什麼事的!”
她只是點頭,不說什麼話。
等了好一會,電梯才來,不過裡面居然空無一人,我有些疑惑,按理說,醫院裡的電梯至少也應該有個專人管理才對。
“電梯來了,來了!”一語的外婆拉著我走了進去,直接按了最頂的樓層。
這電梯裡的空間不是很大,四周都是光亮如鏡子般的鋼板,可以很好的看清自己的身影,電梯的一個死角還有一個正在搖頭吹著的電風扇。其實一直以來我都是很討厭在狹小的空間裡待著的,這樣我會感覺很壓抑,呼吸都會變的緊張。
電梯一層一層地向上,門旁的數字不斷的變化著,我感到有些奇怪,為什麼一直以來沒有人再上這電梯啊?醫院的事務一般都是很忙的,難道所有的人都去看熱鬧了?
這電梯裡混響著機器的“嗡嗡”聲,聽上去讓我感到特別的心煩,透過這四周的鋼板,我看到自己的臉很是慘白,一語外婆的臉也很慘白。
“嗡嗡”聲越來越大,且這聲音不斷的變的尖銳起來,就像是金屬互相緊密的摩擦似的,猛烈的撞擊著我的耳膜。我感到有些不妙了,自己又像是要進入了一個盲失的世界裡了。“幻覺,幻覺,一定是幻覺。”我反覆告訴自己,並試著伸手去抓旁邊的一語的外婆,可我的手伸到她跟前,她就跟空氣似的,我根本觸控不到。
四周光亮的鋼板開始變的混沌不清了,並開始搖晃起來。一語的外婆也慢慢消失不見了,只此我一個人呆在這狹小的空間裡了。我摸著四周的鋼板,感覺它們變得很冰涼了,就像是一塊塊冰似的。
不過,雖然四周變的是那樣混沌不清,但我還是看到了好幾個人影,他們似乎站在我的周圍,只所以說是好象站在我周圍是因為我只可以從鋼板裡看清他們是站在我旁邊的,而我真實的旁邊沒有任何人。我感覺他們都在盯著我,我甚至可以感覺到他們的眼神是那樣的幽怨。
突然,這些人一下子消失不見了,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張冥婚照片,一共有四張,分別貼在四周的牆上,大大的,看上去很令人恐懼。我看到那女人慘白的臉,她的眼皮下拉著,本來也下拉的嘴角現在居然揚了起來,她在笑,居然在笑,可這笑看上去是那麼的詭異,令人感到有股涼氣從腳底一直打通到頭頂哭聲?有哭聲,隱隱約約地,忽近忽遠,有時就在我的耳邊,有時可又在很遙遠的地方。我仍在四處摸索著,我也不找到為什麼自己要這樣摸索,我甚至並不想摸索,可我的手就這樣的停不下來。
忽然我看到眼前一片光亮,緊接著一隻手攥住了我的手臂。
“宇緣!”這聲音好熟悉,“你怎麼啦?怎麼啦?”
我眼前的那些照片被這句話擊得頓時變的粉碎,我也看清了,抓著我手臂的是張一語,他正很疑惑的看著我。
“你怎麼了?”他又問。
我一驚,“沒……沒什麼!”
“那我們喊你,你幹嘛不理啊!”許冬說。
他們兩個都是滿頭大汗的,還都喘著粗氣。
“我想,我可能是又暈了!”我下意識的去看旁邊一語的外婆,她也疑惑的看著我。“奶奶,我剛才怎麼了?”我問她。
“你剛才一個勁的抓著這牆壁,喊你,你也不理會!”許冬說,“你怎麼會又暈了啊?”
“我看到了那張照片,對,就是那張,我看到了那個女人在笑,她的笑很詭異!”
我說,並四處望了一下,電梯的鋼板上應著我的慘白的臉。
“她在笑?還很詭異?”許冬很吃驚。
“對了?你們倆怎麼也上了這電梯啊?”我問一語。
“我們爬到十樓,正好遇到你們的電梯,也就上來了!”
“還是電梯快啊!”許冬說。
終於到了頂樓,電梯門轟然大開,我們四個趕緊像爭命似的往外跑。這頂樓看樣子是用來存放一些雜物的,走廊裡亂糟糟的,到處擺放著雜亂無章的物品。走廊的另一頭圍著好幾個警察,還有幾個穿著白色大褂的醫生。看來那裡就是天台的入口了。
“你們是幹什麼的?”看到我們幾個慌忙走了過去,一個警察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