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三老實答道:&ldo;小的就在剛進寨子那天見過幾位當家一面,大概說了說小的與謝大俠還有葉大俠兩人的相識經過。大當家就問謝大俠的下落,小的說謝大俠和一個什麼世子爺走了,大當家後來也就沒再問。今天文二當家突然把小的招來,也沒說別的,就是說謝大俠回來了,帶小的過來見見您。&rdo;☆、 初次動情辰年見再問不出什麼來,乾脆就叫他去院子裡待著,沒她的命令不得隨意出去。封君揚第二日清晨才醒過來,一醒來就覺察到自己手腕正被人鬆鬆握著。他緩緩側頭,看到辰年趴在炕沿上睡得正是香甜。從他的角度看過去,能看見她飽滿白皙的額頭與挺秀的鼻樑,眼下有著淡淡的青色,顯得人有些憔悴,唯有微微嘟起的唇瓣還依舊粉嫩,泛著淡淡的水澤。封君揚看著看著,竟鬼使神差地想反手去握她的手。他的手指只剛剛一動,她就立刻驚醒過來,眼神迷濛地向他看過來,怔了一怔之後才意識到他是醒了,一下子從凳子上蹦了起來,湊過來驚喜地問道:&ldo;你醒了?可要喝水?&rdo;封君揚緩緩地垂下了眼簾,低低地應了一聲,輕聲說道:&ldo;你扶我坐起來吧。&rdo;辰年忙上前將他慢慢扶起,又在他身後塞了被卷叫他倚靠,這才端了溫水一口口地餵給他喝,柔聲說道:&ldo;你先喝些水,我外面鍋裡熬得還有熱粥,一會兒餵你吃些。&rdo;她突然這般溫柔體貼,倒是叫封君揚很不習慣。他想了一想,抬眼看向她,輕聲說道:&ldo;謝姑娘,你不必如此自責。我落到如此境地全是自己大意所致,與你無關,更無需你這般小心對我。&rdo;他雖這樣說,辰年卻不這樣認為,更知他這樣不過是為了安慰自己。她默了一默,忽地低聲問他道:&ldo;可是文鳳鳴害你?&rdo;封君揚搖頭,苦笑道:&ldo;不是他。你將邱三引開後,他倒是過來探過我脈相。我知他是試探我的傷勢,故意將脈相逼得雜亂無序,裝作昏迷不醒。他猶豫了一下就扶著我往屋裡走,誰知又跑出個蒙面人來,一掌拍到了我後背。也虧得我身上穿有軟甲,那針尖刺入不深,又稍稍偏了少許未進入穴道。否則若是被他將整根毒針都拍進去,縱是大羅金仙也救不了我了。&rdo; 辰年聽了不覺愣住,詫異道:&ldo;竟不是文鳳鳴?我還猜就是他背地裡下的黑手呢,這麼說竟是我冤枉了他?不過,當時我喊有賊子也是慌亂之下胡亂找的藉口,怎地真得就冒出來一個蒙面人?&rdo;&ldo;一切都還說不準,那蒙面人可能與文鳳鳴無關,也有可能就是他帶來的。&rdo;封君揚身體還極為虛弱,一口氣說了這許多的話便微微有些喘息,停了好一會兒氣息才能漸漸平緩下來,面上卻是難掩疲睏,像是又要昏睡一般。辰年見他這樣,忙又說道:&ldo;我去盛些熱粥來,你多少吃一些再睡。&rdo;封君揚點點頭,強忍著睏意等著她端了熱粥過來,吃了幾口後便不吃了,臨睡前又叮囑她道:&ldo;飲食上要小心,莫要隨意信人,莫要離開這院子。&rdo;他這一覺睡得比之前安穩了許多,再醒來時天色已是擦黑。因為沒有點燈,屋子裡極為昏暗。辰年並不在屋內。一門之隔的堂屋裡有人在低聲說話,其中一個聲音稍清亮些,那是辰年的聲音。另外一個聲音則低柔許多,就聽得這個陌生的女聲問道:&ldo;這樣說來他受傷很重?&rdo;堂屋內,辰年就坐在灶臺邊的矮凳上,面上神色既是悲慼又是激憤,低聲說道:&ldo;直到現在還昏迷不醒著,早上的時候我還能強行喂些水給他,現在連水都喂不下去了。大當傢俬下里和我說他經脈盡斷,又被毒傷了內臟。若是有名醫診治,還可能有幾分生機,可眼下寨子自顧不暇,哪裡能為他去請名醫。只能挨著等死了。&rdo;坐在對面的少女年齡尚幼,看著比辰年還要小了一兩歲,容貌生得卻是極為妍麗。一張細膩白淨的瓜子臉上修眉俊目、秀鼻櫻唇,自有一股風流婉轉。她伸手輕輕按上辰年膝頭,柔聲勸慰道:&ldo;人常講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咱們已是盡力了,就算他有個三長兩短也是他命不好,怨不得旁人。&rdo;辰年搖頭道:&ldo;小柳你不懂,鄭統領是我求來的,只剛一來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豈不是我對不起他。&rdo;那少女也不知該如何再勸,沉默片刻後又細聲問道:&ldo;可有什麼需要我做的?&rdo;辰年想了想,說道:&ldo;你爹藏的可還有老山參?若是有的話你就偷些出來給我,我聽人說那東西可以續命的。&rdo;那少女點頭應下了,&ldo;好,回頭我就偷出來給你。&rdo;兩人又低聲說了幾句話,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