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便已成名,名頭正旺時卻忽地從武林中銷聲匿跡,隱入雲西王府做了一名護衛,朝陽子對此事也一直不解,現聽他提起,忍不住說道:&ldo;我一直也對此事極為不明白,你好好的為何要去給這世子爺做護衛?&rdo;喬老想了想,卻是問道:&ldo;師父他老人家在世時沒有和師兄提過嗎?&rdo;朝陽子搖頭道:&ldo;我問過師父,他老人家卻是不肯說,更不要我去問你。&rdo;喬老一聽這個不覺又猶豫下來,不知該不該將實情告知朝陽子。說吧,怕是有違師父的遺命,更怕此事洩漏出去會引來後患無窮。可若是不說,這朝陽子明擺著不肯救封君揚性命,他權衡半天,終於還是決定對朝陽子實情相告,便說道:&ldo;我去雲西王府是奉師父之命。&rdo;朝陽子一愣,奇道:&ldo;師父之命?&rdo;喬老為人甚是謹慎,眼下院中雖然沒有旁人,他卻仍是將朝陽子拉進了屋內。就在他二人進屋不久,院牆外的花樹叢中悄無聲息地鑽出一個灰色人影來,穿衣打扮就與這府中的小廝一般無二,相貌也是平淡無奇,很快就消失在小徑盡頭。這一切看似發生的神不知鬼不覺,殊不知卻早已落入了有心人的眼中,訊息很快就送到了順平耳邊。順平瞥了來人一眼,低聲問道:&ldo;可看準了?確是表小姐院子裡的人?&rdo;那人點頭道:&ldo;正是,是上次表小姐留在府裡的丫鬟,好像是叫綠葉的。&rdo;順平沉吟片刻,吩咐道:&ldo;先仔細盯著她,莫要打糙驚蛇。&rdo;那人應諾離去,順平轉頭看了看封君揚書房緊閉的屋門,又站在廊下站了片刻,這才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外,小心地喚道:&ldo;世子爺。&rdo;屋內並無動靜,順平正猶豫著是否再喚一聲的時候,封君揚的聲音就從屋內響起,&ldo;進來。&rdo;順平推開門低著頭進入屋內,快步走到封君揚身邊,低聲將剛才得到的訊息稟報給封君揚。封君揚聽完輕輕地嗤笑了一聲,說道:&ldo;想不到芸生身邊還有這樣的能人。&rdo;順平遲疑著問封君揚道:&ldo;那表小姐??&rdo;&ldo;不是芸生。&rdo;封君揚說道,他停了停,略一思量後又說道:&ldo;這人應是賀十二埋下的,怕是芸生自己那裡都不知道,你想個法子處理就成了,莫要叫芸生知曉實情。&rdo;他只簡單地交代了一句話,至於具體怎麼去處理,順平那裡自是會想法子,無需他來費這心思。順平得了他的話,又忙小心地退了出去,臨走出門時才敢偷偷地瞥一眼裡面,見辰年揹著身站在書架前,手裡握住一卷書,似是一直在讀書。順平不敢多做停留,忙躬身退出了屋外,順手又將屋門合上。直到聽到關門聲,眼圈仍有些泛紅的辰年才回過身來,看一看坐在書案旁默然不語的封君揚,咬著唇瓣遲疑了片刻,這才說道:&ldo;你若是生氣就訓我罵我,這樣一直不理人算是怎麼回事?&rdo;封君揚微微繃緊了唇角,卻仍是垂著眼簾沉默。辰年一時委屈得幾欲落淚,強自忍下了,只說道:&ldo;就是判案的官老爺也要問一問案情,許那犯人自己辯上一辯才會給人定罪??&rdo;&ldo;好。&rdo;封君揚突然開口打斷了辰年的話,淡淡說道:&ldo;那你自己說為什麼要去尋朝陽子?&rdo;辰年答道:&ldo;我沒有去尋他,我是不小心走錯了路走到他那院子去了。&rdo;封君揚抬眼看她,問道:&ldo;你在這府裡住了也有段日子了,以前為什麼沒有走錯過路?&rdo;辰年被他問住,微張著嘴答不出話來。她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走錯路,難道不是她潛意識裡還殘存著一絲奢望,盼著朝陽子能救封君揚嗎?否則,她為何會走錯路? 好一會兒,辰年才頹敗地垂下頭來,低聲說道:&ldo;阿策,是我錯了。&rdo;她走到封君揚身邊蹲下,手扶在他的膝頭上,仰著頭看他,解釋道:&ldo;可我真的不是故意去找朝陽子鬧事,是他說話太難聽了,我一時氣不過才反駁了他幾句。&rdo;封君揚眉宇間卻沒有絲毫的軟化,他冷漠地看著她,問道:&ldo;你可知道你鬧這樣一場,會有什麼後果?你可知道若是我活不過三年這句話傳揚出去,我會有什麼下場?&rdo;他面容上浮了一層寒意,聲音裡更是不含一絲感情,辰年似是有些不認識眼前的封君揚,怔怔地看著他,&ldo;阿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