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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綸不想辰年會半點不避,呆愣愣地看了看自己手掌,又看看那完好無損的右臂,一時怔住,旁邊親衛這才得了機會衝上前來,急聲問道:&ldo;將軍。&rdo;鄭綸撥開他們,一步步走向不遠處的女子,她動也不動地躺在地上,他心中忽生出莫名的害怕,竟叫他雙腿止不住地發軟,似是下一次邁出去,就會栽倒在地上,就在他離他還有丈許遠的時候,那地上的女子才慢慢地動了一動,發出一聲低低的悶坑聲, 鄭綸頓時停在那裡,動也不敢動一下,只怕這是幻覺,自己一動,這幻覺就會消失,辰年用手臂撐著地費力地半坐起身來,看鄭綸這般呆立在那裡,咧嘴想笑,卻是忍不住先吐了口鮮血出來,她吃力地抬起手背,擦了擦那血跡,無力說道:&ldo;鄭綸,你不用怕,這許多人都能給你作證,不是你殺的我,是我自己不想活了。&rdo;鄭綸心中一片茫然,低聲問道:&ldo;為什麼。&rdo;&ldo;為什麼。&rdo;辰年低聲重複,卻又忍不住悶咳,她受傷極重,每咳一聲都有血從嘴裡湧出,她開始還擦,到後面手臂再無力氣抬起,身體也撐不住,索性就又躺倒在地上,低聲答道:&ldo;累,活著??太累。&rdo;她微微眯起眼睛,貪戀地望著天空中的藍天白雲,低聲道:&ldo;可我偏偏又應過老和尚不尋死,要好好活著??&rdo;正文 悔之莫及辰年的聲音漸漸低下去,鄭綸似猛地驚醒過來,幾步上前將辰年從地上扶起,右掌抵住她的背心,將內力源源不斷地輸入她的體內,口中急聲喝道:&ldo;謝辰年,你不許死,你若尋死就自己另想法子,不許借我的手來尋死。&rdo;他心慌意亂,竟忘了上馬,抱起辰年拔足往城內狂奔,快到城門時迎面遇到賀臻帶著人追來,瞧得情形也是一愣,忙攔住鄭綸,問道:&ldo;怎麼回事。&rdo;鄭綸頹然低頭,道:&ldo;我……打了她一掌。&rdo;賀臻濃眉緊皺,面色凝重,沉聲吩咐身後隨從道:&ldo;單音,速回水寨去尋白先生,叫他乘快舟東來,單容,通知澤爾將船靠岸,我這就帶辰年去船上。&rdo;那兩個隨從齊齊應聲,撥轉馬頭疾馳而去,賀臻伸手想要將辰年從鄭綸懷中接過,不想鄭綸卻是不肯鬆手,他抬眼冷冷去瞧鄭綸,道:&ldo;鄭將軍,這是我賀臻女兒,我需得帶她回船上請人救治。&rdo;鄭綸手掌一直不曾離開辰年背心,將真氣灌入她的體內,到此刻額上已是起了薄汗,他張了張口,艱澀說道:&ldo;她內息太過微弱,我不能撤掌,我送她過去。&rdo;賀臻看鄭綸兩眼,並未拒絕,只叫人讓出一匹坐騎來,道:&ldo;上馬。&rdo;鄭綸抱著辰年躍到馬上,一行人縱馬繞宜平城而過,徑直到了江邊,賀澤已帶著船在江邊等候,迎著眾人上了船,不等賀臻吩咐,便叫那船沿江逆流而上,去接應乘舟東來的白先生,這一路上,鄭綸從沒斷了給辰年輸送真氣,到了此刻,體內真氣已近枯竭,身上衣衫皆都被汗水浸透,賀臻身旁的一個隨從瞧到這般情形,便就上前說道:&ldo;鄭將軍,叫小人替您一會兒吧。&rdo;鄭綸抬頭看他,見這人就是那夜去宜平城內尋辰年的青衣人,好似是叫做單堯的,鄭綸雖不甘心,內力已是不繼,只得點頭,道:&ldo;好。&rdo;那人先伸手在按在鄭綸肩後,借他的手探了探辰年體內經脈,這才替下鄭綸,以掌抵住辰年背心,持續不斷地往她經脈內灌入柔和剛正的真氣,以護住她的心脈,好叫她維持住那點微弱的內息,鄭綸踉蹌著起身,立在那裡怔怔看辰年,瞧她雙目緊閉,睫毛低垂,紋絲不動,面龐仿若是上好的細瓷,雖白皙細膩,卻是失卻了往日裡的紅潤,毫無生氣,便是那唇瓣也蒼白無色,只唇角上的那抹血跡鮮紅豔麗,觸目驚心,鄭綸看得心驚,竟不敢再看下去,忙轉了身往艙外走去,此刻正是晌午,頭頂日頭雖然烈,卻仍是驅不散江上的寒意,那船逆流全速航行,風迎面撲來,打得人面頰隱隱作痛,鄭綸在甲板上立得片刻,聽得身後有人過來,回頭看去,不想卻是賀澤,賀澤笑笑,走到船頭,道:&ldo;放心,只要她能撐著這口氣見到白先生,性命就會無憂,我那日被她一掌差點把心脈齊齊震斷,你瞧,現在不是也還好好活著。&rdo;鄭綸側頭看他,問道:&ldo;白先生是誰。&rdo;賀澤道:&ldo;你們只知神醫朝陽子,卻不是有鬼手白章,白先生是我叔父救下的一位能人,醫術比那朝陽子只高不低。&rdo;說話間,江面上有艘快船扯足了風帆從上游順流而下,賀澤笑道:&ldo;白先生來了。&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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