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臻聞言淡淡一笑,道:&ldo;我五萬大軍被平西王殺的幾乎全軍覆沒,真是好大一個誤會。&rdo;&ldo;雖當時也是形勢所逼,不得不爾,可現在想來,到底是小王意氣用事了。&rdo;封君揚說完,站起身來走到賀澤面前,向著他一揖到底,賠罪道:&ldo;還請賀將軍原諒。待小王回了盛都,自會向太后與皇上請罪。&rdo;他這般睜著眼說瞎話,只把辰年看得個目瞪口呆,若眼前坐的不是賀臻,怕是她都要當場失笑。她抬眼看向賀臻,只想瞧他會是個什麼反應。賀臻面色如常,與封君揚說道:&ldo;平西王請起,既是誤會,說開了就好。&rdo;封君揚這才轉身回到主座坐下,不想賀臻那裡卻是突然問道:&ldo;恕我冒昧問一句,這位辰年姑娘是平西王什麼人?&rdo;辰年知賀臻是為自己而來,可自他來了,除卻在府門外問過一句她的名字,此外再未與她說話。待進了這廳內,他與封君揚兩人更只談論宜平之事,對她似是視而不見,卻不想他會這般直接地向封君揚問出這個問題。辰年張口欲言,不想封君揚卻搶在她前面答道:&ldo;未婚妻,她是小王的未婚妻。&rdo;賀臻聞言冷笑,道:&ldo;未婚妻?若是我沒記錯,當日先皇賜婚與雲西王的是小女芸生,怎地又變成了這位姑娘?&rdo;封君揚坦然看向賀臻,答道:&ldo;正要與賀將軍說此事。我與芸生自小相熟,我待其如親妹,她視我為長兄,兩人之間全無男女之情。若是勉強湊在一起,日後怕是隻能成為怨偶。此事我早已向太后言明,太后也是同意了,一直想把芸生召去盛都,一是與我解除婚約,二也為她再擇良婿,不想卻因朝事繁忙,耽擱住了。&rdo;封君揚這般將封太后推了出來擋在前面,便是賀臻明知他滿嘴瞎話,卻也不能去尋太后對質去。出人意料地,賀臻聽完封君揚這話,非但沒有惱怒,反而笑了笑。他轉頭看向辰年,卻是說道:&ldo;辰年姑娘,我能否與你單獨說幾句話?&rdo;辰年聞言不答,卻是先看向封君揚,瞧出他眼中有緊張之色,不由彎唇向他微微一笑,這才回過頭來答賀臻道:&ldo;好。&rdo;她這般應下,封君揚縱是心中忐忑,卻也無法反對,只得起身迴避。待走過辰年身邊時,他步子卻頓了頓,側頭與她低聲說道:&ldo;我就在外面等你。&rdo;辰年點頭,輕聲應道:&ldo;好。&rdo;一時間,偌大的廳內只剩下了賀臻與辰年兩個。賀臻默默看辰年半晌,這才問道:&ldo;你已知自己的身世了,是嗎?&rdo;辰年垂目,儘量保持著聲音的平穩,只淡淡答道:&ldo;早已知曉。&rdo;賀臻緩緩點頭,又問道:&ldo;你是真心喜歡這封君揚?&rdo;&ldo;喜歡。&rdo;辰年應道。賀臻又問:&ldo;非他不可?&rdo;正文 絕非良配辰年抬眼去看他,問道:&ldo;賀將軍此言何意?&rdo;聽她稱呼他為賀將軍,賀臻絲毫沒有惱怒,只平靜地望她,道:&ldo;封君揚此人工於心計,狡詐多疑,實非坦蕩君子,不是良配。&rdo;&ldo;良配?&rdo;辰年發出一聲低低的嗤笑,&ldo;請問賀將軍,誰為良配?以什麼評論?誰又能當得上這二字?是你,還是貴侄賀澤?&rdo;她此刻就像是一隻被激怒的野狼,目光兇狠地盯著敵人,不由自主地亮出了利齒,&ldo;若提良配二字,賀將軍是最沒資格說的。&rdo;賀臻面沉如水,默默看辰年片刻,才問她道:&ldo;你恨我?&rdo;辰年微微而笑,反問賀臻:&ldo;我為何要恨你?&rdo;她就這樣把話擋了回去,倒叫賀臻無法回答。他看她兩眼,說道:&ldo;只有外強中乾之人,才會逞一時口舌之利,瞧入他人眼中,徒增笑爾。&rdo;辰年欲要反駁,賀臻卻是抬手止住了她的話,淡淡道:&ldo;我與你母親之間的事情,你沒資格置喙。至於你我之間,身為父親,二十年來我不曾對你教養半點,確是虧欠於你。可你恨我也罷,怨我也罷,我都是你的生父,這是人倫天理,不可悖逆。&rdo;辰年聞言,只是嘿嘿冷笑。賀臻又道:&ldo;我此次前來,不是要你認我。我只問你一句,你對封君揚可是到了非他不可的地步?&rdo;他以人倫相壓,反倒惹得辰年更加反感,便就冷聲回道:&ldo;是與不是,皆都是我自己的事,與賀將軍無關。&rdo;賀臻瞧明白了她的態度,緩緩點頭,道:&ldo;既然這般,你先出去,叫封君揚進來見我。&rdo;辰年起身欲行,卻又回頭看賀臻,問他道:&ldo;賀將軍問了我這多問題,可否也回答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