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子跳腳,怒道:&ldo;老子管它是五蘊還是六蘊,把人練得喜怒無常,那就是狗屁神功,你是不是也練了。&rdo;他說著便伸手來抓靜宇軒脈門,而靜宇軒此刻功夫已是恢復了七、八成,朝陽子哪是對手,他只覺著眼前一晃,連靜宇軒的身影都未瞧清,她人便已是到了門外。&ldo;裘少陽,你少管我的閒事,惹急了我,我將你一樣殺了。&rdo;說話間,靜宇軒聲音已遠,竟是奔著山下去了。待辰年那裡聽得訊息,不覺也凝了眉眼,問道:&ldo;好好的,誰將這事說給師父聽的。&rdo;溫大牙袖著手不說話,眼神卻是一個勁地往朝陽子那裡飄。朝陽子面上有些尷尬,又忍不住惱羞,氣道:&ldo;分明是你師父練那狗屁神功練的,才會這般喜怒無常,和旁人有什麼關係。&rdo;他脾氣發完,又不覺憂心,問辰年道:&ldo;你師父不會真去追封君揚他們去了吧。&rdo;辰年無奈,搖頭道:&ldo;不知道。&rdo;朝陽子卻是面露憂色,道:&ldo;殺了那肖猴兒倒沒什麼,可不要殺了那封君揚,否則又是大禍。&rdo;辰年聽得一愣,想了想,卻道:&ldo;封君揚身邊暗衛無數,又有喬老那樣的強者保護,不是那麼容易殺的,倒是擔心師父那裡,功力尚未恢復,別再有什麼意外。&rdo;眾人也不覺有些擔心,靜宇軒此人雖有魔頭稱號,可進寨之初就被朝陽子用銀針散了內力,全無危害,她又曾教過溫大牙等人武藝,算是對眾人有恩,便是平日裡,誰武學上遇到什麼難解之處去請教她,她雖少不了要罵你幾句,卻也是不吝相教。溫大牙與崔習等人相互看了看,齊齊望向辰年,溫大牙那裡更是張了張口,叫了一聲&ldo;大當家&rdo;,卻是沒好意思說出後面的話。辰年似看透了他們的心思,微微垂下眼簾,默了片刻,這才淡淡說道:&ldo;我去追師父回來。&rdo;她去追靜宇軒,免不得又要與那封君揚打交道,朝陽子瞧著她這般模樣,不覺有些心疼,忙出言道:&ldo;沒事,沒事,你們是不曉得靜宇軒的厲害,她若說殺人功夫是一流,那逃跑功夫就是超一流,想當年她還沒練那狗屁神功的時候,輕功就已是武林一絕了,放心,她不會有事的。&rdo;他說完又看辰年,道:&ldo;你也不用去追你師父,再說你也追不上她,再等你趕到了,該打的也打了,該殺的也殺了,便是該跑的,也都跑遠了。&rdo;眾人這才放下心來,辰年想了想,也自覺追不上靜宇軒,傻大那裡卻是好奇,忍不住問朝陽子道:&ldo;道長,你老早就和靜前輩認識了啊!&rdo;朝陽子心思還在靜宇軒那裡,一時沒有多想,順著他的話答道:&ldo;早就認識,我認識她的時候她還是個小姑娘,比你們大當家還小,當時她被人打得重傷,若不是我好心救她,早就沒命了,可她太沒良心,傷好了後,竟是先把我打了一頓??&rdo;朝陽子說到半截,這才忽地反應過來,抬眼見眾人都聽得津津有味,頓時惱羞成怒,舞著手中拂塵往外轟趕眾人,罵道:&ldo;滾,滾,滾,都吃飽了撐得沒事做了,該做什麼做什麼去。&rdo;眾人被他趕得四下裡逃散,卻是鬨笑起來。辰年忍著笑喝斥了眾人幾句,這才叫眾人各去做事,自己則帶著溫大牙與崔習去地下密室裡清點那些從宣州得來的金銀,因著數目巨大,溫大牙瞧得眼睛裡都冒了亮光,密室中分明只他們三個,他卻仍是將聲音壓得極低,與辰年說道:&ldo;大當家,這許多金銀放在這裡我可不放心,我夜裡得搬到這裡來睡才行。&rdo;辰年不覺失笑,道:&ldo;這些東西再多,也是不能吃喝的死物,要我說還是儘早換成糧食才好。&rdo;崔習點頭表示認同:&ldo;亂世之中,唯有糧食最為重要,有糧食才能活人命,眼下趁著江南還未大亂,該多買些糧食存下,另外,還要想法買些兵器回來。&rdo;辰年也想過要去江南購糧,只是此去江南非但要經過南太行,更是要過宜平,豈是那麼容易就過來的,便是朝陽子去買那些藥材,還是多虧了封君揚派人護送,這才能一路平安地回了寨子。她沉吟道:&ldo;南太行有我些舊故,想想法子倒是不難透過,只是宜平那裡,賀澤是因著與張家打仗,這才沒空和咱們算那一萬兩黃金的賬,若想從他的地盤上過,還得好好想想法子才是。&rdo;三人從密室裡出來,辰年自回房練功,崔習與溫大牙兩個結伴去議事廳處理寨中事務,路上,溫大牙瞧著左右沒人,忍不住低聲與崔習說道:&ldo;你說這兩日都不見陸少俠身影,是不是覺得傷了臉面,不好出來見人。&rdo;